說不上來。
除了一些關乎立場的事情外，淩夢飛的任何決定都是按照當時的心情決定的。
包括現在這個問題。
雖然現在也不是不能給出一個答案，但是之後如果心情變化了決定也會隨之而變化——以夢星對他的了解這種情況絕對會發生而且不止一次——因此無論是他點頭或者搖頭其實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麼說起來夢星的問題好像完全沒有價值了？
其實也不盡然。
雖然淩夢飛隻是抓了抓頭之後什麼都沒有說，但這樣的動作已經讓夢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即非肯定也非否定，或者說問這個問題想要的答案其實與問題本身無關。
“哥哥是個笨蛋。”
“喂喂，怎麼忽然——”
“不要插嘴。”
“是~~~~~~”
不情不願的閉嘴，並著雙腿縮在椅子上的淩夢飛好像很委屈似的看著夢星。
就像風雨中被遺棄在路邊的小狗一樣的眼神。
就算知道是演技，夢星還是心軟了。
“哥哥。”
“是是，抱歉啦。”
收起了委屈的眼神，淩夢飛嬉笑著捧起茶杯。就好像夢星了解自己一樣，他也了解夢星，所以他隻是將雙腿縮到椅子上，將茶杯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後靜靜的等待下文。
桌子的對麵，夢星白了他一眼。
“所以說，哥哥是個笨蛋啊。”
歎了一口氣。
因為徹底的將自己的靈魂分成了兩半，所以本來就腦洞大開的哥哥已經不隻是一個笨蛋可以形容的。不過畢竟在這件事情上自己雖然沒有主動但卻是其中的關鍵和受益者，所以夢星自己也不能對此多說些什麼。
她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裏。
因為太好吃了所以整個人都左右搖晃起來。
“嗯~~~~~~~~~~”
“好吃麼？”
“嗯，子荻的手藝又進不了。”
“可是夢星你想說的是什麼？”
“哎呀，因為太美味所以忘記了！”
就這一點來說，靈魂分成兩半之後的影響在夢星身上也很明顯，現在的她已經是半個天然呆了。不過畢竟隻是半個，所以在淩夢飛提醒之後很快想起了自己忘記的東西。
煞有介事的咳嗽了兩聲後認真的注視著自己哥哥的眼睛。
“哥哥，你還要上去嗎？”
“當然。”
“是為了我們？”
“大約不是，我到達這裏已經算是完成了之前你們幾個對我的要求了吧？”
“哥哥倒是看得清楚。”
又白了他一眼。
事實上之前要淩夢飛阻止自己一方也隻不過是讓他卷入這場爭鬥的借口而已，至於這麼做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所以在夢星看來自己的哥哥是不是繼續往上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
不過雖然行動上無關緊要，但是理由卻幹係重大。
“那麼我來猜一猜好了，哥哥的理由。”
“請說。”
“既然不是為了我，那麼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你從那個瘋子科學家那裏接到的任務咯。”
“嗯。”
“雖然哥哥看起來和那隻狐狸小姐很親密，但是既然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哥哥也不可能是為了解救她才要上去的呐。”
“沒錯哦。”
“然後另外那位紅色的小姐，看得出來她隻要戰鬥就可以了，所以也不可能成為理由。”
說到這裏，夢星雙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杯中的液體已經漸漸降溫，不過劃過喉嚨的冰涼卻有另外的一番滋味。
“說起來，哥哥也不是那種在知道了前方可能會出現什麼還一定要去確認一番的人，所以其實哥哥隻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吧？”
“是啊，答案。”
點了點頭。
夢星自然是能夠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又為什麼要這麼做的。
他想要上去。
他想要知道答案。
夢星剛才所問的問題的答案。
“我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會毀掉世界，所以需要上去一趟。畢竟薛定諤家的貓被關在了盒子裏麵，我隻能試著大開那個盒子咯。”
“哥哥不僅是個笨蛋，還是任性的家夥。”
“哎呀哎呀，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家夥啦。”
驀地，淩夢飛拍了一下手掌。
忽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
“呐呐，夢星，我有個問題。”
“這裏的空間？”
“是啊，在外麵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根植於星球的巨大天使高度絕對超過萬米，可是進來之後卻發現隻有這麼一點點空間，這裏是被區隔的空間麼？”
“這是防禦機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