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軒獨自一人走在北城,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在本來就不算熱鬧的北城,行人已經非常稀少。
在八點鍾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準備回家,本以為自己可以順利的走回去,雖然說有些路盲,但是原路返回總沒問題,可是半個小時之後卻發現自己簡直錯的離譜,到了現在甚至已經分不清南北了。
如果早一些醒悟他還可以打個的,可是現在隻能茫然的在街頭亂逛,平時在街頭到處亂轉的巡邏隊更是沒了人影。
“最壞的打算也僅僅是露宿街頭。”他這樣安慰自己,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卻沒有想到可以打個電話求助。
最終他還是無法接受這種結果,拔腿飛奔起來。
“運氣好的話,我還可以在十二點之前趕回家。”秦宇軒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仿佛這是一句咒語,真的可以指引他回到家中一樣。
四個小時後。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個女人懶洋洋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挺拔的雙峰在這簡單的動作下更加傲人,修長而筆直的大腿微微彎曲,常年的鍛煉讓肌膚擁有非常完美的弧度。
屋子裏的溫度並不是很高,可是她卻僅僅穿著文胸和**,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遺,如果不是她腹部一道長長的傷痕破壞了這種美感,她將美的更加驚心動魄。
秦宇軒卻根本無心欣賞,顫顫巍巍的關上了門,步履蹣跚的走進屋子。
傾國抬起頭來,隻見秦宇軒衣衫破爛,滿身汙泥,額頭眼角紅腫了一大塊,嘴角還帶有淡淡的血跡。
“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傾國連忙起身道。
秦宇軒終於躺在了自己久違的床上,身體一陣放鬆,看著身邊美麗的人,懸起的心終於放下。
“你為什麼總喜歡穿的這樣少?”秦宇軒斜了些眼睛,馬上又轉過頭去,不是他不喜歡看,而是他沒有那個資本。
“有實力的人總是可以選擇她喜歡的事情,而沒實力的人卻隻能像你一樣悲哀的躺在這裏。”傾國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語氣裏沒有一絲嘲諷的意味。
她俯下身子,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走光,伸手扯掉秦宇軒身上破爛的衣服,用一根手指在他的身上幾處按了按。
“一些皮外傷而已,也對,就身體素質來講,在某些方麵,我都難以和你抗衡,想要真正的傷害到你,一般人也是有些難度的。”傾國笑了笑,回身走到牆角處,坐在了地上鋪著的臨時床鋪上。“看來今天我得住這裏了,但是明天你要把我的床還給我。”
“你知道你手指放在我的身上有什麼感覺麼?”秦宇軒道。
傾國歪了歪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遇到過很多次生死攸關的情況,但是隻有你碰到我的時候,我會感到身體一陣發冷。”秦宇軒道。
“傳說真正的神兵在殺過太多人之後會有自己的靈魂,而普通人在拿起它的時候就會被上麵所附的戾氣所震懾,可是我並不是武器。”傾國解釋道。
“我能求你個事情麼?”秦宇軒看向傾國。
“講。”
“我擁有一個強度很高的身體,可是卻沒有其他的本領,最多也就是個別人出氣的肉餅而已。我見過你從高樓上跳下來過,我不認為這是你無數次跳樓鍛煉的成果,你希望你能教給我一些東西,隻是跳樓也可以。”秦宇軒用真誠的眼神看著她,又補充一句:“就算是你住在這裏的房租了。”
傾國嗬嗬笑道:“你還沒回到我的問題呢?你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三個半小時前。
秦宇軒緩緩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有什麼不對。他左右看了看,右側的街對麵是一片建築工地,臨近深夜已經停止了工作,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了過來,血,是血液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他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起來,或許隻是誰不小心割傷了自己,他這樣想。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不知是誰的人一定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頭。
秦宇軒不想多管閑事,可是他抬起的腳在下一刻又放了下來,一聲微弱的呼喊,有誰在那裏麼?
他最終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內心,向那邊走了過去,或許真的有誰需要幫助。“隻是一個不小心摔傷的人吧。”秦宇軒不住的想。
秦宇軒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憚以最好的情況來揣測即發生的事情,是的,他又一次猜錯了,而且錯的可笑。
眼前是一具女人的屍體,血順著地麵流出很遠,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死亡前一麵的恐懼還烙刻在她的臉上,整個空間都被這股氛圍所籠罩,而凶手就在不遠處。
黑夜中一名穿著休閑裝的男子站在那裏,他的一隻手插在自己的口袋裏,顯的很悠閑,如果不是另一隻手裏還提著一個人的話,你一定會以為他是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