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每一張麵孔她都不熟,可是看著每個人的頭銜都很嚇人,他們站立在Mars麵前,稍微打過招呼,就匆忙進入了手術室。
吳佳音怔怔的看著這些人的進出,不明就裏,但又很想知道真實的情況,所以隻能抓住她唯一能詢問的人。
“那個霍先生,我嫂子現在情況很不好,你讓這些人進進出出的打擾裏麵的清靜,要是我嫂子出了什麼問題,你來負責嗎?”
男人眉眼冷凝,邪氣中帶著一絲冷峻絕情,淺藍色的襯衫上染著血,那是秦可馨身上的血,他看著這些血,發呆很久,直到這個女人吵鬧的讓他再次皺眉。
“笑話,我來負什麼責?這孩子是你哥哥的,難道你指望我來當冤大頭,幫你哥哥接受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的聲音清冷,諷刺意味很濃。
“你——”吳佳音被堵得雙目圓睜,衝到他的麵前,怒氣逼人的質問他:“你別想推卸責任,雖然你將我趕了出去,可我還是看到了你們的談話情景,明明是你拉著我嫂子不放,是你將她推到地上,我嫂子才會腹痛,她要是流產了,你當然要負責。”
這麼一說,其實她的小心思就完全暴露了,她說是給秦可馨他們騰地方,可是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餐廳,自然將裏麵的爭執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會這麼篤定的要找Mars理論。
Mars不在乎她的質問,眼睛隻盯著那扇門,冷清的說:“有這個力氣吼,還是留著關注關注裏麵的人吧。”
幾個小時後,裏麵的人終於出來了,Mars長久佇立的腿都麻了,差點邁不開腿,更難以出聲問出他的問題,這一幕仿佛很綿長,而且每一刻的等候焦急,他都如實的感受,而且像是深有體會,以前就曾經曆過一樣。
“醫生,孩子怎麼樣啦?”聲音看似平靜,可壓抑的焦急和驚慌已經顯露無疑。
醫生如實的開口:“抱歉,現在孕婦有雪崩的跡象,胎兒是保不住了,我們必須為孕婦做引產手術,需要家屬的簽字。”
一個悶雷打中了他,真切的痛楚讓他都覺得吃驚。
這不是他的孩子,他為什麼這麼痛?
看來他的記憶不會騙人,他曾經確實跟秦可馨有過孩子,後來又沒了,他們才能共同有這麼一段痛徹心扉的記憶。
他還來不及細問,一聲驚叫就打破了沉悶。
“怎麼會這樣?孩子就這麼沒了,醫生你們能再想想辦法嘛,我哥哥還沒趕過來,他不能跟自己的孩子就這麼錯過了啊。”
吳佳音衝到醫生麵前,一把推開Mars,懇切的抓住醫生的手,哀求著。
“不是我們不盡力,是胎兒真的沒法保住,孕婦身體本身就差,有先兆流產的危險,更加糟糕的是孕婦之前服用了米非司酮,這就說明孕婦自己也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們再想挽救也沒用,所以現在還是先搶救大人吧。孕婦失血過多,如果再不簽字手術,大人也會很危險,既然你是孕婦的家屬,請盡快叫孕婦丈夫趕過來簽字,或者你代為簽字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