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般的寢殿,龍誕香的煙霧彌漫在整個寢殿。書墨帶著這位安娘娘來到寢殿外間的時候,蘇白已經洗漱好規規整整的坐在外間的桌子前,一身的素白把他本就白淨的臉龐凸顯的更加的幹淨剔透。
聽到聲音的蘇白轉過頭來,一雙原本透著邪意的眼睛現在顯得很是躊躇無辜,雙手緊張般的絞在一起,紅嫩的唇瓣被牙齒咬的通紅。整個一被強權壓製下的可憐的少年,看的書墨一愣一愣的。
安貴人原本以為蘇白是那種長的豔麗,心思也同樣豔麗的猶如罌粟般的男人,沒想到“真正的”蘇白本人卻是如此的無害,兩相對比之下,不由得懷疑起那人對自己說的話背後的意思到底是不是如她本人所說的那樣了。
蘇白緊張的站了起來,作出想要迎上來卻又不敢的樣子,拿著一雙無法改變的丹鳳眼偷偷瞧著進來的少女,“那個,書墨姐姐說你是皇上的妃子,是他的老婆是麼?”
書墨姐姐。。。。。。作為姐姐的書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少女顯然被那句皇帝的老婆給愉悅了,原來不屑一顧的眼神變得溫和起來,看著蘇白也覺得順眼了些,“嗯,我叫上官婉,封號安貴人,是禮部尚書上官禮的女兒。”
上官禮?禮部尚書?嗬嗬,真是有意思的組合。自己現在是刑部尚書,作為將來要和自己站在同一排的同僚,蘇白並不想得罪他。況且,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在順德一年和順德二年之間的時候,這位禮部尚書的女兒—安貴人娘娘就因為保護皇子不力,導致皇帝的第一個孩子沒過滿月就死去了,被判處了絞刑。保護孩子不力??當年,為了幫助李立登上皇位,安貴人這保護皇子不力的事情裏自己也出了不少的力啊。
想到這裏,蘇白對這位懵懂無知的少女多了點愧疚,眼睛瞥向安貴人那現在還沒什麼顯形的肚子,難得好心的道。“娘娘,這皇宮中人心險惡,防不勝防,您一定要注意身體,小心為上啊。”說著,別有用意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上官婉一愣,順著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蘇白點到即止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他一雙含情的雙眸掃視了一眼外室裏麵的宮女太監,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端到自己嘴邊小心的吹了吹,含抿了一小口:“書墨,我和安娘娘有事要談,將其他人帶出去吧。”
“是。”
候在下首的書墨諾了一聲,將屋裏的其他人趕到外麵,把門關了起來,自己走了回來候在蘇白的身邊。關門的聲音一起,蘇白突然像沒了骨頭似的軟在椅子上,哈欠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著。
看著突然沒了躊躇感閑適的很的蘇白和低著頭一點表情也沒有的書墨,上官婉不安了,“蘇公子。。。。。。”
“娘娘。”沒等上官婉將話說出來,蘇白懶懶的一眼就把她嚇了一身的冷汗,那一雙本應多情而之前一直很清澈無辜的的眼睛裏現在一點暖意都沒有,像是死人似的沒有絲毫漣漪,“剛剛是隔牆有耳,現在耳朵都已經出去了,您可以把您今天的來意說一下了麼?”
“我我。。。。。。”上官婉害怕了,她隻是一個被嬌慣壞了的女孩子,今年才16歲。原本就是被別人慫恿又因為自從這個蘇白到了皇宮,皇帝就不再寵愛與她,這才由著自己的性子要來這邊教訓一下這個所謂的不懂規矩的蘇公子。蘇白的臉色一冷,這個小丫頭當下就被嚇得沒了主心骨。
“我來替您說了吧。”蘇白諷刺的扯著嘴角,做出笑的動作,站起身繞著女娃一邊走一邊說道:“想必我沒來的時候皇帝是很寵愛您的吧,我這一來皇帝就不再去你那了,你心有不甘也是情理之中;再加上某些人在你的耳邊一天到晚的叨咕著這個新來的蘇白是多麼多麼的不識好歹,人麵獸心,恃寵而驕,甚至可能是危及大位,於是。。。。。。”說著,蘇白停下腳步在上官婉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把本就不安的人嚇的差點跳了起來,“您說,我說的對麼?”豔麗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蘇白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無骨的躺了下來,“安貴人。。。。。娘娘。”
“我點到即止,您最好快點說明您的來意,剛剛皇帝就已經下了早朝,這會應該快要回來了。咱們兩這孤男寡女。。。。。。”說完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一眼一直裝透明人的某書大宮女,“嗬嗬,到時候可有理說不清啊。”
“我。。。。。。”
“我。。。。。。”
“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安貴人,您現在肚子裏的是皇上的第一個龍子,您現在首要的任務是保護好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聽從別人的意見仗著自己有了肚子就來教訓我,要不然到時候孩子出了什麼差錯。。。。。。”。
“可不是您一個人就能兜的住的。”
果然,上官婉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傻了,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