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斷臂(1 / 2)

青衣中年人看著眾人退去,又風馳電鳴地追了上去。此時他發了恨,追至少年身後,竟舉起棍棒,向那灰衣少年頭上砸去。

“此人怎麼這般心狠,便是奴隸,可那也不過是個孩子啊。”村裏幾人義憤填膺,可惜時事如此,諸人也隻有歎息。

“怎可如此,怎可如此???”

韓秀氣得渾身發抖,怒聲喊道:“住手!”

可那中年人早下定了決心,怎麼會顧及他一個小孩。眼見那灰衣少年便要喪身棒下,驀然間一道身影驚鴻般出現,就那麼斜斜地插入小孩和中年人中間,用手硬生生抓住了棍棒。

在韓秀的眼裏,那一瞬似乎定格。

灰衣少年聽到腦後風聲轉過頭,還是一臉驚駭絕望的神色。中年人身形還在空中舒展,臉上還有一絲得償所願的獰笑。

可這一切,在這個突然出現的麻衣人粗糙的大手中終結了。韓秀知道,這一下可比李叔擋住青衣中年人要高明多了。

先不說當時青衣中年人還未生出殺心,李叔阻攔時他自己就停住了。便是這傾盡全身隻力的一棒,誰敢誇言能不躲不閃倉促地接下。

麻衣人做到了,看他站在那裏,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可以肯定,他不但接下了,而且安全地接下了。

此時青衣人也是一臉的震撼,他雖是劉府家仆,但也隨得主人習武。早已練到武生六重溫髓境,全身筋骨血脈早已合為一體,氣血強大。更可怕的是他周身骨髓凝實,力量大增。如此實力,在這一方縣城裏,除了那幾位武士境的高手,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輕鬆接住自己全力的一擊。

若說麻衣人是高手吧,一襲單薄的麻衣著身,幾尺長的草藤胡亂地纏繞在腰間,赤著雙足踏在地下。看起來比最貧窮的農夫還慘些。若說不是吧,他的腰間斜斜地掛著一柄長劍,要知長劍可是貴族才能配飾的物品。

“你是誰?”青衣中年人沉吟良久,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我是墨者。”麻衣人蓬鬆的頭發被寒風吹得微微顫著,他的額頭高闊,雙目平視著對方,嘴唇寬大,下麵有濃濃的黑須。

“墨者?”青衣中年人苦想了半天,也沒有一絲頭緒,他又問:“你為何管我劉家的事?”他特意提出劉家,也希望對方有所顧忌。

“事有不平,我便要管。”

青衣中年人差點被氣個半死,“他是逃奴!”

“逃奴也是人!”青衣中年人堅定地說道,他的眼神突然迥然亮起,就像一顆璀璨的星。韓秀也被這句話所震撼,似乎腦子裏什麼東西突然活過來了。

“振聾發聵!”

街上的人齊齊看向麻衣人,他說出了他們不敢說的話。

便在這時,那灰衣少年突然喊道:“我不是逃奴,我是被他們拐。。。。。。。”話未說完,那幾名青衣人突然出手,棍棒都朝著灰衣少年頭上招呼。

“嘭嘭嘭”

隻見著麻衣人身形閃動,後發先至。在瞬間連續出手,或是拳擊,或是掌劈,或是腳踢,竟無一合之敵。

幾名青衣人全成了滾地葫蘆。連青衣中年人也不例外。

“你是武士!”青衣中年人指著麻衣人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