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從飛機上下來,給男友顧修遠打電話。蘇明出差一個月,因為工作還算順利,提前兩天回來。電話嘟—嘟—兩聲,依然無人接聽,他隻好聳聳肩,孤身一人拖著行李走出機場。
顧修遠不接他的電話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每次都推脫工作忙,正在開會沒聽到電話,理由很充分,到也說不上什麼不對勁,但他也知道顧修遠對他越來越冷淡。
其實蘇明心裏清楚,他和顧修遠的關係絕對稱不上正常,蘇明總是一廂情願的付出,而顧修遠不過是順水推舟的接受而已,蘇明有時候想,也許有一天,顧修遠真的會被他打動也說不定。蘇明想到這又為自己的天真感覺好笑,三年的時光,就是一塊石頭也會被捂熱,顧修遠卻從未對自己說一句愛他,哪怕一次。
蘇明長得並不難看,臉龐俊秀,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身材修長挺拔,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清澈,像一汪清泉。如果不是在顧修遠麵前,他也是一副樂天派的天真樣,誰見了都會喜歡,隻是顧修遠不喜歡他,無論蘇明怎樣做都不喜歡。
蘇明坐上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健談得很,天南海北的和蘇明聊天。如果是平時,蘇明倒是很樂意和大叔聊天,但現在他心裏很慌。他打了兩個電話給顧修遠,都是無人接聽,再打就關機了。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司機,心裏一陣苦澀,他知道顧修遠在躲他,他甚至不屑去掩蓋這件事。
出租車在市中心的一座小高層前停下。顧修遠在感情上或許對自己冷淡了一點,但在物質上卻也大方。蘇明知道在顧修遠眼中自己的倒貼已經很賤了,經濟上的獨立是自己最後的底線,但這個公寓不一樣,蘇明更願意將他看做兩個人的家,一個彼此相伴到老的地方。
蘇明打開房門就發覺不對勁了,鞋櫃上擺著一雙陌生的鞋,而屋內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修遠,別~別這樣,啊,你輕點~”。
年輕男人的聲音帶著濃濃顫音,蘇明大腦一片空白,猛地推開臥室的門,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肉體,臥室滿是情欲的味道。
“賤人。”蘇明站在門口渾身顫抖,他甚至不知道這句話是在說顧修遠還是在說自己。
“
蘇明,你先出去。”顧修遠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男子委屈的仿佛快滴下淚的眼睛,心中又是一軟,“你先出去我再給你解釋。”
“不需要,我有眼睛,我看的見。”蘇明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顧修遠,你讓我惡心。”蘇明猛地關上臥室門。
蘇明站在客廳中,他不想坐在沙發上,誰知道他們在沙發上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想過無數種分手的情景,唯獨這種在意料之外。
一個麵容姣好的男孩慌慌張張的從臥室中跑出來,蘇明心中冷哼,連這種孩子都下的了手,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顧修遠好半天才從臥室走了出來,依然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白皙斯文的臉上依然帶著高貴氣息,也許是顧修遠的祖母是法國人的緣故,他的臉型比一般人更加立體,刀削一般的臉龐,眼神深邃。蘇明到現在都記得,當顧修遠專注看著自己時,自己有一種被他的眼神溺斃的感覺。蘇明自嘲的笑了笑,到現在都忘不了顧修遠,自己還真是賤啊。
看到蘇明略帶嘲笑臉,顧修遠心慌了,卻依然堅持說,“蘇明,三年前我不愛你,現在,我還是那句話。我本來想在你出差回來再告訴你,結果你先回來了。”
“所以,這就是你的解釋。”蘇明的聲音帶著顫抖。
顧修遠努力不去看那失望的臉:“你跟了我三年,這個房子就作為補償,我會盡快轉到你的名下。”
“不用了,過兩天我就搬出去。”蘇明忍了忍,又說:“你非要讓我們的關係變得那麼不堪嗎?”
“隨便你,如果你找不帶合適的房子,一直住著也可以。”顧修遠忍不住又說。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說成貪戀你錢財的賤人。”蘇明冷笑著挑釁。
顧修遠也不和他爭,轉身離開了。
顧修遠離開,蘇明強裝出的強悍才一下卸了下來,他徹底失望了,對顧修遠,也對這段苦苦堅持的戀愛。
蘇明草草收拾了一下書房,準備在這裏將就一夜。沒過多久疲憊一天的蘇明就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卻在這時候聽到冷冰冰的機器聲:渣受養成係統開啟。一陣劇痛後,蘇明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