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曹家大院(1 / 2)

“啊。還要練膽啊?”我吃了一驚。

“廢話,入門弟子練膽是必須的!”酒瘋子不容置疑的說。

“師父,聽說你前麵有個徒弟就是在曹家大院練膽嚇瘋了,你就不怕把我也嚇傻了?”我不禁想起了酒瘋子前兩個徒弟的故事。

“我呸,你聽誰說的?這種狗扯羊蛋的事你也信?那小子是羊癲瘋發作了,不適合修煉,哪裏是我把他嚇瘋了!”酒瘋子氣呼呼的解釋說。

“師父,聽說你還有一位高足。現在在大牢裏,那是怎麼回事?”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心裏的疑問都抖了出來。

“我呸,什麼高足。那就是個混混兒!我可沒收他做徒弟,他聽說我有些本事就死皮賴臉的要跟我做徒弟,我從來就沒鬆口,他跟了我幾天見學不到本事拍屁股走人了,後來跟人盜墓被抓了,關我屁事啊!”酒瘋子一臉不屑的說。

“師父,你這麼說我咋越來越不放心呢,萬一我出了事你會不會撇清關係呢?”我的話有些陰險。

酒瘋子一愣,隨即嘿嘿笑了:“你小子心眼太活泛了,一不小心就被你玩了!雖然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也沒必要處處防著我,我是你師父會害你嗎?

實話跟你說吧,第一個徒弟是熟人硬塞給我的,礙於麵子我隻好答應他來試試,他有羊癲瘋卻瞞著不告訴我,露餡以後這事就黃了。

第二個徒弟我一看心術不正,壓根就沒答應過他,那兩位都沒舉行過拜師禮,算啥徒弟?你才是我真正的入門弟子!”

我一聽真的放心了,曾經擔心事不過三的魔咒,既然那兩位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徒弟,那就不存在事不過三之說了。

師父送了我一個小小的八卦鏡,隻有小螃蟹大小,用一個紅繩子穿著,可以掛在脖子上辟邪。

如果說趙家村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曹家灣就是鬼不下蛋的地方,那地方比我們村還要落後,完全關在大山裏麵,幾乎與世隔絕。通往外外界隻有一條窄窄的縫隙,被稱為一線天,最寬闊的地方勉強能進去一個拖拉機,最窄的地方隻能側身而過。那裏至今不通電,一到晚上黑燈瞎火的,家家戶戶要點煤油燈。

我有個同學好不容易考進了師範,畢業後被分配到曹家灣小學當老師,有次我去看他,他居然在牆上畫了一幅畫,畫上是一個竹簍子,裏麵裝著一顆心,上麵還插著兩把尖刀,血淋淋的!

“小兵,這就是我的心啊,我在這裏備受熬煎,度日如年呐。”這家夥見了我鼻涕一把淚一把,可見這裏的條件有多麼艱苦。

曹家彎離我們村有四十多公裏,那個地方的人有些排外,不過排外也是有原因的。

當年有位外地人跳著一擔窯貨道曹家灣叫賣,很受歡迎,農家小戶居家過日子,少不了壇壇罐罐的,當然要掏錢買也是拿不出閑錢的。

為了湊成生意於是就成了以物換物,一個大缸可以換一個豬頭,一個小泡菜壇子一幅豬下水就行了,這種買賣很公平,不用數錢算賬,雙方也能皆大歡喜,一擔窯貨賣完了,外地人回去的時候變成了一擔豬頭,豬蹄豬下水,他覺得這種生意還劃算,而且淳樸的曹家灣人把他當客人一樣對待,連住宿和飯錢都免了。

下次再來的時候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多了幾個同鄉,這些同鄉有不安分做生意的,兩隻睛滴溜溜亂轉,專眼瞧人家的小媳婦大姑娘,一趟窯貨賣完走了之後,大家才發現不是張家的小媳婦丟了就是王家的大姑娘不見了。

“曹家灣的女人看著可得勁,真美!不管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長的那個水靈。嘖嘖,一掐就出水。”

去過曹家灣賣窯貨的外地商販都流著口水讚歎羅家灣的女人,言辭猥瑣目光貪婪。

曹家灣出美人的消息被他們帶了出來,他們就像發現了寶藏一樣,於是前往曹家灣做生意的商販就多了起來,不光是販賣窯貨的小販,還有打家具的小木匠貨,彈棉花的老光棍。他們不再是純粹的做生意,無一例外的都是衝著曹家灣的女人去的。

當這批心懷不軌的外地小販再去曹家灣的時候,曹家灣人的熱情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目光,若是隻有女人在家就會砰的一聲關上大門,將他們拒之門外。

這群小販發現他們挑的窯貨沒人要了,無論是打家具的小木匠,還是彈棉花的老光棍不但找不到活幹,連個吃飯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們去的時候正好是冬天,晚上凍的不行了,幾個人隻好紮堆鑽進曹家大院,希望度過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離開這裏。

結果第二天人們發現那三個外地全部死在了曹家大院,死法非常詭異,身上沒有一絲外傷,據說縣公安局根本破不了這個案子,後來動用了省裏的刑偵專家也沒查處死亡原因,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曹家大院鬧鬼的消息傳出去後,外地人再也不敢到曹家灣做生意了,即使去了也會遭到曹家灣人的冷遇,連飯都混不到嘴。

所以到曹家灣必須要有熟人才行,於是我就想起了我那位“玻璃心”的同學,但是那地方太落後了,有手機都沒法用,自然也無法聯係,隻能先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