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晃動著往前移動,光線也很幽暗,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坐在車上,正在向一個未知的方向駛去。外麵一片漆黑,應該是晚上。
我大為好奇,怎麼會在車上。這是要到哪裏去?
“小子,醒了?”
師父見我醒了,側過臉看了我一下,車輛的光線很幽暗,我看不到師父的表情,隻是看到這輛車還不錯,很寬敞,應該是一輛豪華越野車,我們三個人坐在一起一點也不擁擠。
我忽然想起昏迷之前是師父把我打暈了,他可怕的劍指猛戳我眉心的情景一下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感情他是把我當妖孽抓了!
難道我中邪了?我想到這這裏一陣恍惚,急忙左右一看,我的左邊做著師父,右邊坐著黃毛,我被夾坐在汽車的後座位上,這一瞬間我確定我的神智正常。
“師父,我又沒中邪,你幹嗎打我啊?”我脫口而出。
“廢話,我不把你當妖孽抓,你現在正在趙家祠堂受刑呢!”
“啊。我會在在趙家祠堂受刑?這麼說你是把我當妖孽抓出來的?”我一愣,忽然恍然大悟。
“你真是個糊塗蛋,平時看你慧根也不低,為啥關鍵時刻這麼愣呢?你也不想想,那棵老槐柳幾百年來被趙家視為趙家村的風脈,就跟他們老祖宗一樣,你砍了老槐柳就跟挖了他們祖墳一樣,這是多大的忌諱?他們會饒你嗎?趙家家族這麼大,弄死你都不知道咋死的!我不用這個辦法能把你救出來嗎?”
我這才明白,是師父救了我,而且救人的手段很陰損,他一指頭把我戳暈之後,對村裏說我是鬼邪上身,這簡直就是汙蔑我的人格,但是在我昏迷不醒情況下也隻能任他擺布,不愧人送綽號“張瘋子”,處事手段非常奇葩!
這麼以來我做的事情就不是我做的了,而是“鬼邪”作祟,在我昏迷不醒的狀態下,趙家的人也不好發作,隻能等我醒了以後再“公斷”。
師父趁機以“驅邪”的名義將我帶回了家,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住趙家人,於是就帶著我連夜離開了趙家村。
“小兵,你可別怨你師父啊,你師父都是為了你好啊!”我一看是師娘從前排座位上跟我說話,看來司機也是自己人,因為師父說話從不避諱。
“師娘也在啊。師父,難道我們這是舉家外逃?”我沒想到師娘也在車上,頓時吃了一驚。
師父說:“我呸,你以為趙家村還容得下你?咱換個地方住又啥不可以的?”
確實,我和師父的名聲早已被趙六娃糟蹋的不成樣子了,既是不發生這事在趙家村也很尷尬,整天遭受流言蜚語的汙蔑,現在出了這事趙家村就徹底呆不下去了!
“師父,我爹呢。我爹不會有事吧?”我想起了我那個慫包爹,擔心他會遭受我的牽連。
師父說:“小子,沒事,你爹一個人,好辦,我們離開趙家村的時候就讓他出門打工去了,隻要暫時不回家就沒啥事,再說你也沒把老槐柳咋樣,這事冷一冷慢慢就過去了。”
既然我爹也離開了趙家村我就放心了,但是一想起那個老槐柳就氣不打一處來。
“師父,你在趙家村也住了幾十年了,那老槐柳都快成精了你咋不管管?”
師父說:“我不是說了嘛,那棵老槐柳被趙家村的人當成風脈,我怎麼能管?”
“師父,你要真想管還不容易,一個雷掌把它轟掉了!趙家人又怎麼知道是你幹的,還以為是天譴呢!”
我懷疑師父不會雷掌,就故意激他,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正式教過我雷掌,也沒看到他捏過雷訣,他隻是教我如何捏雷訣,連個示範動作都沒有做過,他若真會雷掌的話,對付趙家村那棵邪氣十足的老槐柳還不是小菜一碟!
師父似乎很尷尬,他瞪著我看了半天說:“小子,你狗日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將來也有學藝不精的時候。”
他說到這裏十分懊悔的歎了一口氣:“唉,老子這輩子吃虧就吃到嘴上了,吃了酒肉失了功法。”
“師父。你真不會啊?”看著師父沮喪的樣子,我大吃一驚!
“廢話,老子四根指頭怎麼玩五雷掌?”
師父氣呼呼的把斷了一根手指的手掌伸到我的麵前,差點當成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我忽然想起師父年輕的時候喜歡捉弄小鬼,又不忌酒肉,在一次酩酊大醉中被群鬼報複,為了自救斷去一指不說,還差點丟了小命,被他視為奇恥大辱,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無法修煉五雷掌,怪不得我提到這茬他就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