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影見七八隻爪子向它抓來,嚇得它居然捂住臉發出一聲尖叫,我聽得這聲尖叫似乎有些不對,但是已經晚了,一爪下去竟然把那青麵獠牙的臉皮給抓掉了,露出了一張白皙的臉,一頭青絲半遮半掩,朦朧的月影下好像是一個姑娘,似乎長得還挺漂亮!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喝問道。
“你眼瞎啦!”那姑娘惡聲惡氣的說。
這姑娘一聲惡罵我才知道她不是鬼,忍不住怒道:“你一個小姑娘跑這裏幹什麼,想裝鬼嚇死人啊?差點把你當鬼抓了!”
“哼,你到這裏幹什麼?”她冷哼一聲反問道。
我這才意識這姑娘來者不善,一般的姑娘晚上哪裏敢到這種地方來,晚上敢到這種地方來的姑娘卻非常人,我立即冷靜了下來,看著她說:“我是來救人的!”
“呸!你還救人……你救誰?能躲過我的月光刃也算道術不凡,竟然是為了一碗狗糧甘做貪官鷹犬,道術都學到狗肚子去了,妄為玄門弟子,丟人!”
這姑娘伶牙俐齒的,罵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我這才知道她手上那明晃晃的玩意叫“月光刃”!
我被她罵得臉上火燒火燎的,迷茫不解的看著她說:“你說什麼……喬青峰是貪官?他也是為了老百姓啊!”
“我呸,好一個為了老百姓……他怎麼為老百姓的?”姑娘呸了我一臉口水,十分鄙夷的反問道。
“他搞安居工程……為老百姓建保障房,這的確是好事啊!”我解釋道。
“給老百姓建保障房,就挖老百姓的祖墳?再把老百姓的房子建在墳場上?有這麼為老百姓服務的嗎?”
姑娘一陣連珠炮般的發問,問的我張口結舌:“這這這……這不是沒地方建嗎?他也是沒辦法啊!”
“哼,狗奴才,你倒會為這個貪官辯護!”姑娘冷哼一聲非常鄙夷的罵道。
“小姑娘,你再罵人我對你不客氣了啊!”我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狗奴才,狗奴才,狗奴才……你就是狗奴才,罵你怎麼啦?你若不是仗著有點道術,今晚就是你的忌日!”姑娘惡狠狠的說。
這姑娘一句一個狗奴才,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了,於是怒道:“你不問青紅皂白,見人就罵,我要不是看你是個姑娘我早就……”
姑娘冷森森地說:“你想怎麼樣?還真想躺渾水啊!我告訴你,今晚要麼你從這裏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要麼,你今晚就死在這裏,和貓屍一起埋進墳墓!”
我見姑娘的臉已經變得扭曲起來,頓時感到不妙,這姑娘和喬青峰必有深仇大恨,我今天隻是聽了喬青峰一麵之詞,不小心卷入了這場是非,究竟誰對誰非我也搞不清楚,隻好冷靜下來說:“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結啊,就算你讓他全家死絕,你自己也落不到好果子,這是何苦呢?”
“我願意,我願意……你給我滾!”姑娘尖聲衝我吼道。
我見她情緒激動,連忙退後了兩步說:“有話好好說,姑娘,千萬別情緒激動,你想啊……你年紀輕輕,大好年華啊,那喬青峰已經老了,行將就木之人,你這麼做不劃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