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民國老賭鬼把黃毛那件帶血的破T恤仔細嗅了個遍,那樣子就像獵狗在尋找獵物的氣味,然後抬起頭說:“這是一個青年人,虛歲還不到二十歲,頭發有點黃!”
說著把手裏的T恤遞給了那位穿著舊西裝的落魄男人,那位落魄男人拿起黃毛的T恤嗅了嗅說:“這孩子有一臉黑色的轎車……”
然後把那件破T恤遞給了那位學生,那位學生拿起那件破T恤嗅了嗅說“他打扮新潮,耳朵上打了很多耳洞,手下還有一幫小兄弟!”
“對,他的外號就叫黃毛!”我笑著點了點頭,看來這三個賭鬼已經掌握了黃毛的特征。
“主人,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民國老賭鬼猶豫著問道。
我看著民國老賭鬼說:“你有什麼疑問就隻管說吧,現在你們要為我辦事兒,不清楚的地方自然是要問清楚才對。”
民國老賭鬼說:“主人,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你想讓他輸錢,就應該把他害的越慘越好……幹嘛還要我們保護他呢?”
“我不讓他贏錢,隻是想讓他在賭場上遭受挫折,最後知難而退斷了賭博的念頭,並不是讓你們把他害得越慘越好,他也是一個賭鬼,我這麼做就是想讓他戒賭,所以你們既不能讓他贏錢,還要保護他的性命!”我解釋道。
民國老賭鬼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你這是一片苦心啊!”
我苦笑著說:“什麼苦心不苦心的……都是為了救人,沒有辦法才這麼幹。實不相瞞,我是修行的道士,你們已經嚐到了賭魔入心的苦頭,不但生前濫賭,而且死後還戒不了賭,賭博的害處你們自己比誰都清楚……如果你們把這件事辦好了,也是功德一件,將來我會想辦法幫助你們脫離苦海,超度你們重新做人。”
“多謝道長美意!”三位賭鬼聽說我是修行的道士,頓時滿臉崇敬,連忙向我表示感謝。
“好吧,你們去吧!”我解開了拴著賭鬼的紅繩子,對它們揮了揮手,三個賭鬼再三向我打躬作揖,表示感謝,然後轉過身一陣風就不見了。
三個賭鬼走後,我收拾了麻將回到了藥鋪,這時候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但是我卻絲毫沒有睡意,心裏十分興奮,黃毛這個棘手的問題,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切入點,我雖然對師娘說,見到了黃毛一定把他帶回來,其實那隻是安慰師娘的,見了黃毛立即把他帶回來那是不可能的,那小子一旦急了眼,什麼都能幹出來,畢竟是一個大活人,管得住他人管不住他的心,既是強行把他帶回來,他還是會跑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對他進行監控,掌握他的行蹤,這小子一心要當賭王,我估計他是看港台的賭片看多了,以為當了賭王就可以縱橫天下,其實哪裏有真正的賭王?
可是又沒法勸說,所以我就讓他不斷的輸錢,打擊他當賭王的信心,最終迫使他斷了賭博的念頭,因為黃毛現在已經入了心魔,任何勸說都沒有意義,他根本聽不進去,我現在隻能用個毒招來以毒攻毒,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了他的狂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