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隻爭朝夕(修)(1 / 2)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月球,地球的近鄰,東方文明最親近的朋友。自古以來,人們賦予月亮各種文化意義,許多民族都有關於月亮的神話傳說、文章詩賦、對聯、謎語、音樂、繪畫,還有與月亮有關的民風民俗、風景名勝。

樓高但任雲飛過;池小能將月送來。

作為天軍製天權理論的詮釋,許先澤自然會將在東方文明史上充滿悲歡喜樂的月亮列為製衡天權的重要基地。然而,對月球的人為文化,他是嗤之以鼻的,一個死星球所以能在人類奇特的精神穿刺之下,衍生無數的美麗傳說,歸要結底,還是人為因素在作怪。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是個絕對的存在主義者,存在就是合理。在他的人生中,對月球這樣的存在的關注,不是在它的形成上、傳說上、人文上,而是在如何利用上。因此,自上世紀人類登月以來,爆出的月球外星文明影說反而更讓他感興趣。

“天航一號,天航一號,我艦已到指定位置,我是天航五號艦長殷秀。請指示。”

“天航一號,天航一號,我艦已到指定位置,我是天航九號艦長華文。請指示。”

“收到,我命令,全艦向月球背麵靠攏,太空戰機起飛預警,掃瞄搜索月球地形。”

400架太空戰機呼嘯著向月球背麵衝去,飛行員早憋壞了,但還是按隊列排列成4個飛行大隊,40個飛行小隊,向目標而去,後方的星艦則步步緊隨。

還真不是一般的荒涼,月球表麵蒼岩凸現,環形山高聳。光神經雷達探測,入眼萬山光禿;測溫儀探測,溫度零下150。幾經搜索和思索,許先澤與殷秀和華文商量後,決定選擇月球上的一座6000米高山為攻擊目標,演練太空戰機的遠近拉拽及火力配合,以速度和出奇不意為製勝手段。

為什麼會以靜態的山脈為演習目標?許先澤的解釋是,月球大氣幾可忽略,不會影響戰機的速度,再其次,美日歐的天軍均處於軌道上,在精確的計算之下,跟靜止差不多。同時,他也想看看,在戰機和星艦火力的打擊上,月球沉寂億年無人過問的山石與地球究竟有什麼不同。

400架戰機飛地員使出渾身本領,保持陣形,充分發揮速度優勢,“嗤,”首40發激光炮打向山頭,聲音未落,光華未消,斜側方又一輪40發激光炮,接下來,左、右、前、後、側下、側上,多角度的打擊井然有序,每一輪相隔不管10秒。6000米的山頭開始熔化。

假想敵消滅之後,400架戰機又開始分成兩方,演練起月球在地球人眼裏的上弦月、上弦月陣法來,弧形突擊,彎形進攻。最後還有一種滿月陣形,即400架戰機結圓陣護艦,靈活躍動,向目標齊射。

與太空戰機的演練不同,三般航天星艦則是捕捉太空中遠遠的浮遊天體,校瞄、移動、發炮,在超高速的情況下玩起“點射”來。然後,從不同方位,在同一時間,對同一目標發起打擊。

當然,這樣大打出手的月球背麵的“演習”瞞得過地球大國的陸基偵測手段,但卻瞞不過已在太空軌道中的各國天軍,但此“星戰”的概念不是彼星戰的概念,許先澤所部三艘航天星艦及太空戰機的假想敵攻擊、互為攻擊、遠距離彈道攻擊,在美日歐天軍眼裏,並不離奇,他們也能這樣,但要想像對方一樣自由“挪移”就不能了,這讓他們羨慕和害怕。

“MyGod,No,No,開戰,我們不是站著挨打嗎?”一時間,光點亂跳亂躥的屏幕前議論紛紛。

其實,就是許先澤也很清楚,在月球背麵的行動實在算不得演習,隻能算是機動和試試火力。星戰,誰都沒有概念,更沒有戰過。那些遙遠的在地球近地太空的所謂目標,現在看來,一定距離內的“點射”就可以解決了。這讓他感到無聊,迅速將心思和精力投放到檢測艦隊和太空戰機的續航、變航以及應變能力上去,爭取作好這次處女太空行。

而在地球上,“中國天軍玩到月球背麵去了”的消息經美日歐近地太空天軍傳到美國內華達洲聯軍天軍總部後,幾乎所有的軍官都呆了。善於玩戰爭遊戲的人雙腿打顫,知道這幾個字代表的份量,這意味著,在太空中,“龐大的聯軍天軍”根本就是太空垃圾。

“收回天軍吧!”五角大樓無奈,外太空已經不是自留地,有主了。

此後半年,中國36個基地的天軍相繼升空,穿梭於地球和月球之間,進行戰術和戰略的演練。而許先澤遞交的在月球建設基地的報告,北京同意,但卻傾向於在月球上開辟集采礦、製造和軍事為一體的自給自足基地,而非單一的軍用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