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憐惜地拍了拍騰騰爾花容失色的小臉,“那種燃燒精血的秘法不能再使用了,否則,你的小命堪憂。你既然委托我了,那就把一切交給我吧。他們將很不好,不好到作惡夢的機會都沒有。”
“你,你要小心,銀衣巨人是明光門的二級護法衛,每個人都有很高的身手,不然,不可能潛伏到現在而不被發現,我爹爹太大意了!”騰騰兒聽懂了天心的意思,但仍是非常擔心。
四十名銀衣巨人中率先搶出一名領上紮著紅結的銀衣衛,高約3米,手執一把方天長戟,“汰,小子,乖乖束手就縛,不然……”
“那羅,你在磨蹭什麼?”明陽光厲聲道。
“是,少主。”
紅結銀衣衛那羅見明陽光發怒了,不再怠慢,大手一伸,向天心抓來,另外的銀衣衛則警惕地看住騰騰兒,水靈一族燃燒生命的秘招防不勝防,雖然自身不保,但絕對可以將對手粉身碎骨。在他們的眼裏,天心隻是個無名小卒,有那羅一人就足夠了。
六月雪,常指含冤負曲者,冤動高天,曲震大地,而致使天地悲傷,扭轉季令,夏季雨雪,以昭世人。天心使出這件法寶,倒不是因為什麼冤曲,而是對付那羅,六月雪是最好的器物。
漫天的六棱晶花飛舞,一時間,竟讓人以為冬天到了,那羅心裏格登一下,這些六棱晶花,並不是雪花,而是地地道道的武器,飛旋著從四麵八方向他圍攏,晶花的力量奇冷,那羅的乾元心法盡力施展,長戟大開大合,長戟畫出的範圍迅速布滿高熱,但並不能消融越聚越多的晶花。
“廢物!”明陽光見那羅被困住,破口大罵起來,也不知他今天怎麼了,這麼容易發怒,銀衣衛們心裏發寒,雖然不屑那羅這馬屁精,但卻也為他的命運擔憂。明陽光的驕橫是出了名的,在明光門內,除了金衣衛不甩他,其他的各部衣衛卻都要小心點。“你們,還不快上!”明陽光發出怒吼。
銀衣衛隊長麵色一緊,揮手率先出擊,一道紅光從手上飛出,銀衣巨人們見隊長出手了,也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青色光華、白色光華、霧色光華、紫色光華,還有那道最勁的紅色光華,在天空交織,形成一片劍網,向天心呼嘯殺來。
在騰騰兒擔心欲上前的眼光中,更多的六棱晶花飛舞,越來越厚,擋住劍網,清脆的碰撞聲在夜空裏特別清晣,而空中騰躍的各色光華已經開始招引烏潭人的注意了。天心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自出道以來,這是他首次跟人麵對麵交手!但對手無疑太弱了,六月雪隻是他早期在混沌塔中模仿雪花而煉製的法寶,並不是很厲害,但對付眼前的對手,已經綽綽有餘了。
明陽光心裏恚怒至極,而騰騰兒也跟著作怪,見天心放出的法寶輕易地敵住四十銀衣衛後,少女心性,喜笑顏開,兩隻小手直拍,就差歡呼雀躍了。靈動的身姿,絕美的容顏,如花的笑臉,天真的表情,蓬勃的朝氣,她已經忘了這裏還有明陽光這一號人,這讓明陽光臉色越加陰冷難看,從來都隻有他目中無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不將他放在眼裏了。
這溫文的少女的笑容不屬於他!這點體認讓明陽光發狂,讓他咬牙切齒,讓他那惡向膽邊伸,向天心和騰騰兒扔出一個烏黑的星梭,狠狠地道,“你們去死吧!”
“不好,那是五陰雷,”騰騰兒驚呼道。正在和六棱晶花激鬥的四十銀衣衛一陣顫動,劍光光華轉黯,在依舊晶瑩的晶花的攻擊下,頓時難支,顯然五陰雷這玩意兒勾了他們的魂。
“長,”天心輕喝,六月雪驀地膨脹開來,真的卷起了千堆雪,厚厚實實地把五陰雷和四十銀衣衛全部埋在雪堆裏。
明陽光愕然,這是什麼法寶,竟讓門中長老煉製的有著絕大威力的法寶無聲無息地玩完了。他雙眼盯住翻騰的雪堆,心裏升起貪欲,將手裏與其真元連成一氣的最厲害法寶“混天網”祭出,要收取六月雪。
混天網是明光門中前輩長老留下的,專用於擒敵和收取法寶。不過,這件法寶卻不是那麼好駕馭的,常言道,一分功力一分火候,修為越深,混天網的威力就越大。明陽光雖與混天網修煉相合,但其本身功力卻不足以發揮混天網固有的威力。如果不是貪圖六月雪,他是不會施出這件法寶的。
一道烏金黑幕,夾著萬馬奔騰似的地動聲音,驚人心魄,瞬息而至,急速延伸,發出巨大吸力,罩向六月雪,漸漸將六月雪收入網內。騰騰兒急得跳腳,明陽光洋洋得意,突然,混天網內傳來巨響聲,明陽光如受重擊,心神略分,混天網露出一小缺口,晶瑩剔透的六月雪恢複原身,閃亮而出。
“五陰雷爆開了。”騰騰兒驚呼,沒想到會是這樣一中情形。
明陽光嘴角溢血,受了重傷。混天網是件奇寶沒錯,但五陰雷也不是凡物,五陰雷在混天網內發作,與混天網心氣相連的明陽光自然等同身受,40銀衣衛則是倒黴透頂,在主子施出的陰雷下化為塵囂。
“不錯的法寶,”天心一手抓下混天網,切斷它與明陽光的聯係,原來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紋路不規則的小網,這時在他的手掌裏不斷抖動,極不安份。
那邊,明陽光則發出慘叫,又一口鮮血噴出,心氣相連的法寶被生生切斷,就猶如有人在他肝髒捏了一把,痛徹肺腑,“小子,……你們好,等著,……明光門會報仇的!”
“好,那我就看明光門會怎樣為你報仇?”天心一把將明陽光和10個小子收入異次元空間,讓他們與裏麵的四方宇佛魔做伴。
電光石火,騰騰兒覺得做了一場夢,“哥哥,你是人嗎?”她覺得天心強得不可思議了。
“騰騰兒,走吧,是送你回去,還是找家酒吧之類的,給我講講這個星球的事,我今天剛到!講得好的話,我把六月雪送你。”
“真的嗎?那快走,我們學院旁有家夢吧,那裏氣氛好極了,我好像已經在做夢了,”騰騰兒驚喜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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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吧,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類似於地球上的酒吧,但大多了,古怪的音樂聲節奏明快,廳中心昏黃,人們翩翩起舞。
“這都是你們學院的學生嗎?”
“不全是,附近的人們和學校的教員有時也會進來輕鬆輕鬆,在水元星生活不容易。”騰騰爾與天心坐到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這裏,震耳的音樂聲不那麼高亢了,正適合閑聊。
“那小子為什麼要找你麻煩?”騰騰兒的懂事讓天心覺得很上心,這個大家小姐,年僅二八,居然知曉生活不容易。
“不說他好嗎?哥哥,”騰騰兒有點孱弱地道,“那個門派勢力強大,今晚的事,所有的當事人不是死,就是傷,都給你收拾了,應該沒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