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持,故我在!一點執念破萬象。
童雅之破“萬象”攻擊,不是因為她的精神力有多強大,也不是因為她的本身功力有多強,她破“萬象”攻擊,是一點恒恒情心,是一點千古執念。可以說,她在時空內的飄蕩,完全是天心根據她心中所想在控製變幻場景,在這些場景中,她什麼都改變了,惟有尋找情人的心沒變。可見,虛象也好,實象也好,並非不能改變。就跟那付對聯一樣:“有誌者,事竟成,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
一點恒心,不懈努力,確實是攻關的不二法門。而要想解除這種恒心和努力,唯有滿足。天心苦笑,假設在“萬象”攻擊之中,他滿足了童雅和他在一起的訴求,童雅應該是不會在乎身處哪裏的。一句話,隻要有天心在她身邊,她才不關心自己是在天空還是在海洋。
獲得了完善“萬象”攻擊招法的一點啟示,雖然為剛走出幻境的童雅箍緊了脖子,但天心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和得意。
飛來峰,峰飛來。在峰頂與山腳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在山腳,高山仰止,攀爬需要勇氣和心力;在峰頂,一覽眾山小,月湧大江流。胸中意氣,暴升說不出的豪雄;萬千柔情,都盡捏女兒手底。加上山腰雲帶,嵐氣徐來,使正個蒼色峰頂處於騰雲駕霧之中,恍若仙境,人在其上,遠觀之當如畫仙人。
時近正午,峰頂陣陣笑聲傳來,陡現一點深藍,五點麗影。男的身材適中,臉泛笑容,溫玉臉上,不怒自威;女的冶容秀骨,嬌美身姿,纖腰一握,麗人豐采。
“心哥,沒想到這飛來峰上什麼都沒有,在山腳下看著那麼雄奇雋秀,誘人上爬,一上來,草草木木的,就中間的大圓石順眼,多少還給了我們一個休息的地方。”
“嗬嗬,雅雅,你總算說點有哲理的話出來了!”何玉鳴笑道。她今天去除了在公司的白領麗人打扮,不過,一頭如瀑的烏亮秀發還是在腦後綰將起來,秀美頎長如天鵝一般的雪白粉頸之上,明豔無匹的臉龐不著一絲脂粉,耳輪上嵌著一對珠鑲明鑽,在日光的照射下發出夢幻般的珠光寶氣,一雙黑亮明眸動人心弦,整個人看去高貴典雅,令人眼睛觸之一淨。
“何姐,我哪說得出什麼哲理?你看你,出來玩,還打扮成這個樣子,這不是想要心哥的命嗎?”童雅開玩笑道。
“算了吧,老板娘,說我,你怎麼不看看自己,如花俏臉,如雲秀發,玲瓏身材,俊秀挺拔,巧笑倩兮,整個一張臉喜色衝天,”何玉鳴嬉笑道,湊近低聲說道,“丫頭,看你這喜樣,肯定是……”
“你說什麼呀?”童雅臉色轉紅,話聲心虛,忙轉話題,“剛才你說什麼哲理來著,我隻不過是感歎這峰頂好像過於簡單了,你卻總結出什麼哲理。”
何玉鳴“卟哧”一聲笑道,“姐妹中,就你那顆美麗腦袋從來都不舍多想點什麼!這飛來峰頂,不正跟你我現在的情形有點相像嗎?在山底看峰頂,不僅透著神秘,更令觀看者有著無限向往;但真上來了,還不是一樣的草草木木,了不起就是多塊大圓石,就這樣,人生就是這樣!”
“你不會說你就是這簡單的飛來峰頂吧!”童雅驚呼,仿佛首次聽何玉鳴說奇談野史。
天心笑笑不語,林怡蘭和黃蕊走過來擁住她,“有什麼好奇怪的,何美女可是文化高手,有此聯想不奇怪!”
“我們別看我,我棄權,不過,何美女的話我讚成!我們就是飛來峰,老板更是大飛來峰!”李薔一身旅遊裝打扮,頭上帶著一頂可愛的紅白小帽,見眾人的眼光看向他,這是要她表態的眼光,忙擺一雙潔白晶瑩的玉掌道。
“怎麼說?”
“唉,還是何姐來說吧?”李薔歎道。“我隻是有點感覺,要說,就非得何大記者來了,隻有她才說得清楚!或者,老板說也成?”
“嘻嘻,那我說了!”眾目睽睽之下,何玉鳴也當仁不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
風急天高、渚清沙白。林怡蘭插口道,“何姐,你是在宣揚佛法,還是在背世經?”
“蘭丫頭,你好好聽著,這可關係你得緊!哼,數鈔票數是不出人生來的。”何玉鳴狠狠地盯了林怡蘭一眼,這丫頭老是愛雞蛋裏挑骨頭。
“人生,我的人生當然是數著鈔票過來的,不然我從商做什麼,從商就是為了數鈔票。”林怡蘭抬杠道。
“好了,好了,大家靜下來,聽何姐講故事!我等不及了!”童雅打圓場,拾眼看天心,隻見天心正一個一個打量著五女,那樣子,說不出來像什麼,說是色狼嘛,那眼神又清得很,不說是吧,又哪有這樣盯著人家女生看的,不由得對著天心翻了一個白眼。
“海上********建設之初,老板為什麼會突兀地樹起一座飛來峰,我到現在攀爬上來,才感覺到一點什麼。這飛來峰,就跟人生的成就一樣,那些個成就,沒有取得之前,我們會盡量去奮鬥,但當到達一個高度時,回首或者四顧,除了就像站在這飛來峰頂俯看大地河山,倍感自豪外,才發現,周圍已經沒有同類了。於是,就會困惑於人生是什麼?可是,在山腳下的那些人,卻還是盯住了這個無以企及的高度,大生羨慕。”何玉鳴已然說道。
“生那多感歎,管那麼多幹嘛,我喜歡做科武上位者!”李薔不以為然地道。
“是呀,我也喜歡做商界上位者!”林怡蘭附合道。
“我們也喜歡做上位者!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黃蕊和童雅同意。
“上位者當然不奇怪,奇怪的是什麼樣的上位者!”何玉鳴看了天心一眼,笑道,“我們都是上位者,而且是形而上的上位者,就跟這飛來峰一樣,不管腦袋往哪個方向轉,平眼是萬裏白雲,俯眼是山川湖泊,抬眼,當然還有一座大飛來峰。”
“這有什麼不好?”童雅、林怡蘭、黃蕊和李薔哼道,將美麗眼睛“刷”地一下看向天心,“老板(心哥),你說這樣有什麼不好!”
“好,好,還是聽聽何記者怎麼說?”天心心裏有點明白。
“好,當然什麼都好,林妮子,追求你的人都可以排到南極了,你為什麼不嫁,難到追求你的人當中就沒有優秀的嗎?”何玉鳴這時不客氣地道。“還有,假如這時讓你回去當一個小職員,融入芸芸眾生之中,你還做得到嗎?”
“哎呀,說了半天,原來你是說這個,我們不是有……”,林怡蘭瞄了一下天心,發現後者正看著她,不由臉紅道。“那些人不合適的!”
“這不就結了。那些人相對你現在的成就和境界,就一如下麵那些小土丘和這飛來峰。何況,飛來峰下還有一層讓人看不清虛實、難以越逾的雲霧地帶。你們看不上他們,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