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某一定要走。某可不像前輩閑雲野鶴,孑然一生,殊無掛礙……再說,再打下去,某恐暗神天又要多幾個空蕩蕩的星域了……前輩以後找某,某一定在雪沼界天候駕!”
天心嘮嘮叨叨,神識擬化的聲波攪得帝君有點頭昏。而後天心突向雨乾界天方向大挪移,留下一道殘像身影和聲波飄蕩虛空。
帝君驚醒過來,他沒有追,而是用陰森的目光慢慢看著眼前天心的殘像消失,他知道攔不住天心,這個鴻鈞傳人非宇宙十族的極境天神戰士可比,潛力驚人,又有極品混天法器,追上了也隻不是又一頓好打。由此,不如不追!
“這宇宙,終於出現可匹敵某家的個戰對手了!這對吾是好還是壞?”
帝君噓了一口氣,陰森眼神漸變迷離,掃了天心遠去的方向一眼,再回首千化界天方向,臉上浮現一絲詭譎的笑容,然後一閃不見。
虛空恢複寧靜,遠方自轉的星辰幽幽蕩蕩跌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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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天心一路挪出了暗神天,又挪出了雨乾界天、沉蒙界天,進入雪沼界天,心情漸漸放鬆。他原以為帝君會追截他的,卻不想那老家夥竟聽任他離去。
“奇怪!”
天心心底吐出兩個字後,繼續將神識放出到最大,趕路。
至此,兩個恢宏人物的會話告一段落。這一段真相後來被披露,很長一段時間內為星際網詬病不已,稱之為最稀裏糊塗的會麵。
站在帝君一麵的網評者道:那時節,明顯是帝君占了上風,隻要再施手段纏緊天心,龐大的神識擬化信號,命令暗神天主率上千個真靈特級軍團來援,必可將天心拿下或重創。
反方則冷笑,這一戰如不是華眾國國主天心大意了,預先多個心眼,抓一兩個暗神天人問清暗神天戰況,與帝君一戰,佯敗,然後朝千化界天方向挪撤。彼時,星族、戰族和十方黃族大軍還在千化界天境內。天心隻要擬化神識,說清情況;或者,直接逼住帝君,如果帝君追上來的話,與帝君在三族和千化界天軍隊麵前上演大戰秀。嘿嘿,隻需要小小一段時間的打鬥,一旦三族統帥和千化界天燃天尊主確認天心能對抗帝君,暗神天滅族大禍即至。帝君被天心牽製住,暗神天再無人敵得三族三百極境天神軍團、近萬各階天神軍團和多出的三族超百萬的真靈特級軍團。時矣命矣,這麼好的局麵竟然沒有打開!咱們不得不讚歎暗神天的好運,由於華眾國國主天心的一個小小的不明情況,暗神天沒有易主。
當事人麵對這樣的評說,則苦笑不得。
帝君:拿下沒門,重創那小子也許可以,不過,吾豈是那種看不到命運的人。那小子有多少後手,鬼知道,一旦發生死戰,吾與那小子重傷,豈不白白便宜了宇宙十族。放那小子走,吾笑笑笑!
天心:找一、兩個暗神天人打聽戰局,說者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帝君前輩神識一掃,瞬間數千星域。當日,吾一進暗神天,即被前輩感應到,並發言相邀,哪有什麼時間去打聽情況,就是神識想探暗神天,也為彼方神識糾纏。至於挪撤到千化界天,更是鬼話。帝君前輩老辣得不能再老辣的生薑,豈能沒有這方麵的防備。不過,吾之撤走,的的確確錯失了一個機會。但任何人站在吾當時的立場,恐怕也會起心早走為妙!亦即,就算知道三族大軍正在千化界天,吾亦不會向千化界天挪移。彼時,誰敵誰友,你不知我不知,隻有天地知。撤往千化界天,換言之,隻是情況危急到不能再危急時的迫不得已之舉。其實,吾好來好走,看似吃虧,實則大利。至少,諸界天之間進入新的一輪和平時期。
天心之話一點都沒錯,暗神天一行之後,諸界微妙平靜;而且華眾國洞開塹荒界天的壯舉再也沒有人阻止。華眾國迎來高速發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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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事,不外則內。
諸界相安,不代表各界天內部不調整。帝君複出,一戰打得星族、戰族、十方黃族和千化界天聯軍慘不忍睹。三族各階天神軍團折損率雖然不大,但真靈特級軍團卻整整被打沒了四成、足足一百二十萬個軍團殞滅。最慘的是千化界天的近百萬高階真靈軍團,先是與暗神天的同級軍種撞車,然後又為帝君大肆衝殺,差不多折盡,戰後的統計數據令界主燃天欲哭無淚,滿腦子就一個心思:完了,完了!
當然,整個戰爭,最意外的是暗神天兩處戰場的大敗殊虧。與四界天聯軍對陣,大敗還有層說法,畢竟宇宙十族有三族介入。麵對如此強敵,暗神天不敗才怪;但沉蒙戰場的失敗就讓各界天高層驚詫不已,因為以沉蒙界天的實力,要想戰勝挾拿下雨乾界天之後威勢大盛的暗神天半界軍力,根本不可能。他們很快注意到,無論是諜報和還是沉蒙、雨乾兩界天發布的戰報上,都無一例外地提到了啟原界天三製華眾國,正是有了華眾國百萬高階天神修的馳援,沉蒙界天才最終戰勝了暗神天,雨乾界天也趁勢收複了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