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敢這樣對我?”傾刻,金冠錦衣者回神過來,不惟臉上沒有恐懼,反而一臉怒火,一臉戾氣。
天心懶得理會腳下這狂囂著的二世祖,手又向外一抓,抓著想趁亂溜走的受害苦主,“你,金丹散修,叫什麼來著?”
“回稟大人,小的雀春。”
“雀春,對於這些冒犯你的家夥,你準備如何處置他們?”天心宏聲道。
“大人,真的可以處治他們麼?”雀春遲疑地問道。“他們可是無極門人,大人腳下的那個家夥似乎地位很高……”
“看你金仙一品,爽快點,這些家夥想摘你的金丹,我確認你可以對他們為所欲為!”
雀春顯然是個膽子大得出奇的散修,要不然也不會以散修之身出現在天橋集市淘寶,聞言不驚反喜道,“大人,你可真說到小的心裏去了。小的早就想給這些大門大派的囂張家夥一點厲害瞧瞧。現在,就讓我借大人天威,摘了這些家夥的金丹。”
“是嗎?那就快做吧!”天心眼裏閃過一絲精芒。
“那謝謝大人了。”雀春歡呼一聲,將身旋起,一股光芒從五指間析出。地上的不能動彈的二十多無極爪牙首先遭殃,隻一會兒功夫,一片慘叫聲中,雀春手上便多了二十幾顆乳白色的金丹,層次都在金仙一、二階左右,有一顆還是金仙四階的。
天心腳下的家夥哪見過這種場合,原本的戾氣滿布的麵孔此時麵色如土,雙瞳驚布。摘取金丹有很多種方式,可是雀春選擇的是最血腥的一種,直接將金丹從修行者身上抓出,失去金丹的修行者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如同被摘去了心肝,七竅噴血,痛而不死不暈。也不知這雀春是隻知道這一種取丹手法還是有意為之,總之,痛叫連連、血腥詭異的場麵把無極宗的少道宗給嚇住了。
“這裏還有一個?”天心見雀春似乎想罷手。
“大人,你是說你腳下的那個家夥。小的不敢摘,他的來頭想畢大人知道。為免給大人惹禍,小的決定放過他。”
“你已經給我惹禍了!”天心冷冷道,一股煞氣透出,罩定雀春。“如果你不取他的金丹,那就把你的金丹給他吧。”
“大人……”
“你沒有多少時間?十息之內,你不摘他的金丹,我就讓他摘了你的金丹。”
“大人,不能呀!”雀春叫道,“如果我摘了他的金丹。這家夥回去,無極派很快就會找來,到時不僅大人和我有危險,這天橋集市的仙民們也可能因為被遷怒而被血洗,大人,求你了!”
“五、四、三、二……”天心冷酷地報著聲。
雀春的臉色隨著天心的報數聲劇震,現在沒有時間給他認知天心是什麼人,他隻從天心流露出的氣息中知道,此刻他如果拒絕摘取眼前這無極宗少道宗的金丹,那他的金丹就絕對保不住。
“冒犯了,無極宗的小子!”天心的報數堪堪將完,一聲獰笑響起,之後地上響徹一聲慘叫,雀春手上已然多了一顆布滿黑紅血絲的乳白金丹。“大人,我們快走。”
“走,什麼時候我說過要走了?”天心慢條斯理道,“你的惡氣出了。現在該我出我的惡氣了。”
“大人也有惡氣?”雀春訝異。
“對,我有。今日集市,爾等一場大打,將集市弄得亂七八糟,到處鬼哭啾啾,讓某家乘興而來,可能敗興而歸。雀春,你和這幾十個失去金丹的家夥如果不能讓某家的心情短時間內好轉,到某家離開天橋集市時,心情仍鬱鬱的話,某家會碎了你們。打架不找地方,該罰!”
“大人,您請吩咐,要如何才能使您的心情好轉?”雀春怔住,天心籠罩他的氣息越發涼冷了。
“將集市恢複。”
“集市恢複……”
“對,你時間不多,看著辦吧!”
雀春額際冷汗滴下,到這時,他知道自己遇見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怪人了。恢複集市對於他這個著豐富市井閱曆的散修來說,並不困難。他好奇的是眼前的怪人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要這麼做?難道不知道打了無極宗小的,無極宗老的將馬上現麵。集市本就複雜,什麼眼兒線的混混海多了,這時,說不得無極宗已經得到了消息。“乖乖,看來本人今天要報銷在這裏。”
想歸想,雀春可不敢緩下行動,天心罩定他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冷。他幾乎在思維不斷翻轉的同時,衝向地上的二十幾個家夥,開始扒拉起這些家夥的衣裝來。很快,一堆玉清幣、法器、首飾類的東西出現。
“大人,您請稍候,待我將這些物事拿與這一片集市上損失了財物的趕集者們,他們一定會吹呼,重振集市的。”
聲落人影幻沒。
天心不置可否,現在他正讀腳下金冠家夥腦中的信息。
無極宗,中央天府十大神仙道派之一,支門遍及整個玉清東方,勢力龐大得難以想象。地上這個家夥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家夥,是當代宗主的六世孫。當代宗主無青子修為九階大羅天仙,火性,極為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