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天心還亮出了幾個地綠世界,那正是首批一千鐵衛的世界。如此的幹係,所有的線索浮出水麵,鐵黎怎能不著緊,怎能不命令六萬鐵衛昆追。而六萬鐵衛則為天心亮出被囚鐵衛的世界而憤怒,比起鐵黎來,六萬鐵衛更心切拿到天心,以雪鐵衛之恥,以複鐵衛之威。
天心沒有理會身後的喧囂,隻一意繞都臨天落做軌道式輻射大挪移,即他每繞都臨天落挪移一圈,他離都臨天落就越遠。
六萬鐵衛恨得牙癢癢,天心修為在哪裏,先行一步,如無意外的話,便意味著他們永遠跟在天心屁股後麵,永遠隻能在神識裏“看到”天心的背影。
鐵衛不知,這正是天心分散他們兵力的計謀。天心不疲倦地一圈又一圈繞都臨天落大挪移,六萬鐵衛追久了自然能把握天心的挪移規律,從而分出一部人手到改方向去阻截天心。如果鐵衛如此分兵,那天心欲與鐵衛在空域裏一戰的目的就實現了。
六萬鐵衛因此入彀,明知天心有詭計,但他們不得不分兵,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跟在天心屁股背後。而且他們人數這麼多,分兵並不是什麼難事和大忌。截住這小子完成總軍帳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天心也不知繞了都臨天落天落多少圈,隻知道在他的靈神識終於在挪移的前方方向上發現欲堵截他的獠牙鐵衛時,兩年時間已經過去了。而且阻擊者似乎不止獠牙鐵衛,還有黑壓壓的一片獠牙玄血戰騎。
“這些家夥真看得起吾呀!”
再挪移十天半個月,天心越發清楚自己陷在一個怎樣的包圍圈裏了。靈神識裏,四麵八方不斷出現的獠牙戰騎和鐵衛以球麵的方式向自己合圍過來。
“兩年時間,夠你們從容調度的,隻是吾豈能如你們的意!而你們也小覷了空域的廣闊,更不知吾有九天華蓮傳送。就讓你空歡喜一場,吾到你們外圍玩‘削皮’遊戲去。”
天心哈哈一笑,祭出九天華蓮,反方向傳送,一傳三萬億光年,整個兒落到身後的獠牙鐵衛後邊,一舉改變局勢。以前是獠牙鐵衛追他,現在變成他追,不,追殺獠牙鐵衛了。
獠牙鐵衛追他者大約有四萬,因此在身後的三萬億光年內形成一條散漫的彗星隊形,這主要是由於獠牙鐵衛修為的深淺與起步的先後形成。但不管怎樣,落在最後麵的必定是修為最差的宙級下階鐵衛和有點惰性的鐵衛。兩年的追擊,再怎麼有目的性也會被拖得他們沒脾氣。
這些家夥絕不會想到這時他們已經成為天心的獵物,天心成功將六萬獠牙鐵衛和不知多少的獠牙戰騎擴散到至少五萬億光年方圓的空域中,散兵之計已經,自然反獵並較量的計劃開始。
紫鐵劍深空祭展,一晃幻大至百光年劍體,向著就近的一個宙級下階鐵衛直斬,與此同時,緊身的世界靈生甲亦啟動,析出巨量靈生界力,凝使藍天破界斬,劃向另一名宙級下階鐵衛。
兩個倒黴的鐵衛哪知道他們已被某人相中,竟然沒來及祭出地綠世界護身,就被瞬間殺到的紫鐵開天劍和源於世界靈生界的靈生界力擬化的藍天破界斬拍飛,要不是兩個家夥的世界跳出護主,兩個家夥肯定被拍成肉泥,但即便如此,兩個家夥也玩完了,他們的世界被紫鐵開天劍和藍天破界斬開了大口子,再也不能提取靈生界力。兩個家夥一下子從宙級下階鐵衛變者無境道者,如果他們自家的法界裏沒有備用世界的話,那能不能在這暴虐的無境空域生存都是問題。
當然,兩個家夥是不會死的。天心的驚炫兩擊似乎沒有驚動其他的獠牙鐵衛,因此天心一閃而至,收攝了兩個家夥已經破了殼的地綠世界,並將兩個家夥禁錮,繳了法界後,囚入九天華蓮七海中。
如此反複,天心藉九天華蓮的傳送功能在獠牙鐵衛和獠牙戰騎的外圍“削皮”,具體的做法是如果沒有驚動更多的獠牙鐵衛和獠牙戰騎,就讓已成獵物的獠牙鐵衛和獠牙戰騎蒸發進九天華蓮的七海中;如果驚動了,驚動得少,就惡鬥;驚動的多,就一擊遁走。
麵對這麼一個神出鬼沒,不知會在什麼位麵出現的對手,幾萬億光年方圓內的獠牙鐵衛和獠牙戰騎又瘋狂是又絕望。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聚攏,二是向總軍帳急電,要求派來階別更高的宇級道者。聚攏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可是這意味再也逮不到敵人;要求派來宇級道者,這更是自打耳光的事,無疑是承認數萬宙級鐵衛打不過一個同是宙級的敵人,再沒有比這抹鐵衛麵子的事了。
空域混戰就在獠牙鐵衛和獠牙戰騎指揮官的矛盾心裏中一直進行著。
正應了遊擊戰的至理,肥的拖瘦,瘦的拖跨。天心沒想到空域一戰,他會與抓狂暴走中的獠牙鐵衛和越來越多的獠牙玄血戰騎血戰八個年頭,整個空域戰場甚至擴展到十萬億光年方圓,更沒有想到他的空域行動有力地支持了都臨天落一把,讓獠牙軍都臨天落總軍帳愁眉苦臉,整日研究如何有效克製天心的移動速度,於是一批批獠牙玄血戰騎被派到空域中執行總軍帳的一個個阻擊方案,從而使得獠牙軍對都臨天落十二個天地的掃蕩因為兵力不足的緣故大大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