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火機遞給我,我接過來也點上煙。這個時候,我想殿下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拿起一遝錢,大約有近萬的樣子,往桌上一扔:“提個價,一萬!”
他隻能給我製造這麼短的時間,時間再長一點就不行了,說不過去。
我坐在福總的下邊,趁著這個時機,我將火機還給了他,並用改良過的手法將掌裏的一張牌替代了福總那三張牌的頂牌。我自己也非常緊張,這種事情畢竟太冒險。福總在我的上方,按常理我得用左手去還他的火機,但我從來沒用左手偷換過牌,隻能用右手。他的牌這麼大,一旦有什麼東西接近他肯定會注意。
萬幸,他沒注意到。我把牌換掉之後,用衣袖稍微帶動了一下撲克。我換過去的牌跟牌放的位置有點差異,如果不弄成一樣,就容易被發現問題。
在桌上能換牌的人都知道,桌麵是硬的,除非牌有弧度,或者桌麵是絨布的,如果這兩個條件都不存在,基本上就做不到這種快速地換牌。
這個工夫也就兩秒的時間,很短。福總把香煙與火機擺正,火機重新放在牌上麵。剩下的,全靠殿下了。
還有就是我身上的這個定時炸彈得先解決掉,不然不道德的就是我們了。本來我想瞬逝飛掉的,但這個空間裏地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撲克,要是往地上一扔很顯眼。我用腳抵住鞋根,抽出一隻腳,然後把撲克放進了鞋子,萬事皆休。
向殿下示意這邊搞定,同時他也知道可能要開幹。老馬完全不知道情況,我提醒他錢能收的先收起來。三個人都把撲克放在自己最能保護到的地方,我們都跟著看熱鬧。現在下注是一萬一手,都有些考慮時間。雖然大家都裝得很像那麼一回事,心裏卻都很明白。
情況不用怎麼去推斷,大約就是如果殿下贏了田三,再由福總來收尾。不過他們也明白,不到那種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亮底牌。
殿下與我想的差不多,他把錢舉在手上,好像要去買哪家牌看似的,卻又沒有實行,這是提醒其他兩家,是否來個閉門切磋。大家手裏的錢都不是很多了,這是個非常聰明的舉動。
福總受到了啟發,也可能是感覺這種場麵他一個人就可以鎮得住,田三明顯是個多餘的角色,於是他丟了一萬在桌上:“來,田三,我看你的,媽的。”他們看牌看得非常謹慎,福總拿田三的牌,田三拿他的。看完之後,田三把他的牌直接放到了牌堆裏。可能是怕人家去翻福總的牌,畢竟隻有一對A,所以能看得出來,他故意讓站在後麵的人看到了一些內容,怕人家說他們的閑話。
贏就要贏得光彩一些,這一條可能是他們作為一個職業團夥的信條,然後又做賊心虛地把牌塞到了牌堆中間。這樣一來不就死無對證了嗎?
這個好,看樣子後麵隻要來點文戲就行了,武的,基本可以免了。牌是田三看的,跟我們任何一人都沒有什麼關係。
福總一臉鬱悶的樣子,可能心裏有些想法:這小子這麼有把握?三個10穩贏他?我這牌不白偷了嘛。
“看到了嗎?你沒戲!”田三很淡定、很拽的樣子,這也是間接地告訴殿下他必勝的決心。他看的應該是一對A,理所當然是他大,而福總看到的是三個10,如假包換。
“老子一手這麼好的牌。”福總有點不服氣。
“不就順金嘛。”田三接過話,應該是怕福總說的跟他後邊賭徒看到的對不上號,就打斷了他的說話。這句話也基本上把自己是什麼牌給暴露了,比順金大的,隻有三條。如果殿下不跑,也就是默認了自己的牌麵。該走的場次也走完了,現在就看殿下的表演,他一直都是一個不負眾望的“好孩子”,尤其是在我麵前,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