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轉校生(二)(1 / 3)

“你叫什麼與我何幹?”這句話反反複複的在南宮雨耳旁縈繞,真是一次比一次聽著氣人!搞什麼啊!你才莫名其妙!還敢教訓我?還一股大人訓小孩兒的口氣!她啊,真是早看他一百個,不,是一萬個不順眼了!!

她狠狠的瞪著那個漸行漸遠的高挑背影。什麼叫做“你叫什麼與我何幹?”好像她巴結著他,想認識他一樣!她又不是花癡!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己這麼回話會讓人很難堪的嗎?還是說法國來的學生就這麼沒素質!連中華的傳統美德都沒有繼承!沒禮貌!真是……..氣人!!哼兒,跟慕容至一類貨色!甚至連那個死弱智都不如!慕容至笑起來就如五月的春光,和煦暖人。而他呢?獨孤孑然,聽著名字就覺得冷,其實呢?人如其名,就像秋夜中的一彎寒月,陰鬱而清冷,舉止間流溢著把人拒之千裏的冷漠。難道說現在的男生都很流行裝冷漠嗎?這樣子會讓自己很酷?嗬嗬,冷酷?他簡直就是那冰山一角!

等會兒,他說他叫獨孤孑然,是不是那個複姓“獨孤”倒過來寫就是“孤獨”?於是南宮雨一個轉身從他桌子上抄起一本曆史書,飛快的翻開了扉頁的位置,不假,倒過來寫是“孤獨”二字,嘿嘿,哥耍的不是冷酷,是寂寞…….南宮雨又開始往搞笑的方麵想去,她甚至能設想的到,那個冰山臉說著句話的樣子,該有多麼多麼的……..呃,不能再說下去了啦……..

“你很喜歡曆史嗎?”驀然間一個清亮的女聲在南宮雨耳畔響過,正在浮想聯翩中的南宮雨猛地一驚,然後將獨孤孑然的曆史書重新放好,不緊不慢的對上了那人的眼睛。“嗯,是的,我很喜歡曆史。”她看著眼前這個麵容中上的女生,對她,她並沒有絲毫的印象,所以由此可以斷定她應該是新來的吧?可是又幹嘛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出於對同學的友好,她很知禮的在唇邊挽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怎麼了?”“嗬嗬,也沒什麼,畢竟喜歡曆史的女生並不多,而且我聽說你的文章寫得很棒,所以很想認識你。”她也是微笑著對她開口,可能是因為語氣太客套了,反而讓她覺得很虛偽。“你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文章?”南宮雨很驚訝,麵對眼前這個不熟的新同學,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文章寫的如何?再者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會有誰會和她直接說這個?還會扯到她?暈死。

“嗯,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可是早在暑假裏我就聽說你了,還看過你曾經獲過獎的那篇文章,寫的是很棒,與此同時我還知道這個年級中又一個叫尉遲紫宸的男生和你一樣也很喜歡曆史,對嗎?”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連尉遲紫宸她都知道?還是說“斯圖亞特”的八卦黨真的很強大?難道說她和尉遲紫宸初二時的緋聞到現在還陰魂不散?!不早就說隻是一場誤會的嗎?再說了,她說她想認識自己,可是她又不是啥名人,有什麼好認識的?隻是第一次見麵就問這種問題,讓她頓時索然無趣,似乎還帶著三分厭煩。等等,這麼說來,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啦?還是剛才自己和冰山臉的尷尬對白被她給聽到了?

糾結…….特別是那句“你叫什麼與我何幹?”搞得她就像個花癡似的,真是要有多丟人有多丟人!!“嗬嗬,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鍾離姒。”她說罷還將手伸出,打算和南宮雨握手(∩_∩),暈!怎麼搞得和雙方會談似的,見麵要握手?南宮雨一時語結,有些不知所措然後也伸出手來,同她盈盈一握。“請問你在學校有認識的人嗎?”南宮雨對此很好奇,畢竟是新同學而且連她和尉遲紫宸那種捕風捉影的事都知道個一二,其間定是有些端倪的。“嗯,我和三班的令狐軒是小學同學。她給我說過你。”她笑,仍舊笑的隨和。可是卻令她看到很不爽!“她還告訴你關於我的什麼了?”南宮雨忍住心中油然而生的怒火,令狐軒?!她怎麼會不認識?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人,是她,打消了她和宇文承原本很快樂的生活,是她,搶走了曾經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宇文承,又是她,讓宇文承對自己誤會以至於對自己開始痛惡。她一直認為她和宇文承能走到今天這步都是令狐軒一手造成的,所以她好恨她!把她厭惡到了極致!

“哦,沒什麼,我隻知道她和宇文承的事,令狐軒也沒給我說你什麼。”鍾離姒淡淡的口氣,令南宮雨頓時感到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她故意的對不對?因為令狐軒肯定會給她說自己關於宇文承的事,而她又不分場合的當麵強調令狐軒和宇文承,明擺著故意讓她不爽的!何況她們不熟吧?!令狐軒,宇文承。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忘卻了嗎?還是全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宇文承是她的!隻是她一個人的!曾經是,現在是,未來是,永遠都是!

語落,南宮雨的茶色眼睛中彌漫起平日裏少見的肅殺之氣,目光寒銳如冰刀般迎著光乍現出一抹淩厲。“是麼?”她挑眉,那雙美麗的眼睛微微收斂,遮住了此刻的攝人眼波。

鍾離姒察覺到一絲異樣正打算知趣的走開,可是一瞬間手臂像是被什麼給狠狠的錮住,再也無法掙脫。“為什麼要突然的給我說這些,難道你不知道什麼是禮貌嗎?還是說令狐軒挑唆你故意這麼做的?是後者對不對?”南宮雨抓住了她的手臂,一臉玩味的看著她,低低落笑。

“沒有,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有些好奇罷了。”鍾離姒有些難為情的賠笑。“嗬兒,好奇?這也算理由麼?還是說你這多管閑事的好奇心太重了些呢?別人說什麼也就算了,可你也免不了俗,就像那個自作多情的令狐軒一樣,你以為宇文承會喜歡她嗎?可是她為什麼還這麼陶醉?她以為宇文承真喜歡她?她有什麼優勢或者是資本麼?鍾離姒,你真是無聊之極!”南宮雨雙目微狹,嘲弄著開口。她明明知道宇文承的目的,也明明在可憐那個被利用的令狐軒,可是她仍然在隱隱的擔憂,她怕他會假戲真做,就像她當初和尉遲紫宸那樣。可是她應該相信他,那個絕情的,無情無義的宇文承可以對令狐軒不付出任何的感情…….可是當真是這樣的嗎?還是說,一直是她在拚命的找著理由來安慰自己?自己堅強的撕開瘡口讓膿血橫流,這樣傷口就會長好的,不是嗎?再也沒有人肯為她在雨中撐傘,再也沒有人在她難過的時候為她擦去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