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夏沫林中遇仙(一)(1 / 3)

二○二○年七月十四,這天像往日一樣沒什麼不同。隻是村裏幾個月以來的鼠災為患倒是越見鋒芒,比起往年果實得了名副其實的“鼠”年。其實,昔史裏七月十四本是慶賀豐收的族襲佳節,隻這族人同化漢人始來已久,時至今時今日已無人牽掛著仍有那般傳統。

這日,如往常。案莊境地重現在村莊都是看慣了的煙雨朦朧景象。淩晨時分不見陽光也不下雨。村落上空炊煙嫋嫋,山間迷霧繚繞襯著房屋座落竟似的仙境那般一番旖旎。

夏沫的母親一早起床便要忙著搗鼓,也是趕著張羅第二天趕集使的交易備品。著實是更年期,手裏一邊忙著嘴上一邊也是怨個不停,嚷得好生囉嗦。確是趕不及吃上早飯,時又逢村頭的花姐說夏雪的婆家有要緊事要與她商量。夏沫的母親因此騎著摩托車急匆匆地出了門。

聽不見嘮嗑自是難得的自在,夏沫稀罕可得一回睡到自然醒的機會。

起床時已是午飯時刻,也不見母親回來。總算也是件好事。

夏沫紮了蓬鬆亂發、簡單梳洗後咽點粗飯也要一如往常懷著幾本詞譜趕牛兒出門。

當時天空變了臉色,開始灑些雨絲來。

一頭母牛剛生三個月大的牛仔,可也算是夏家的希望。

夏沫趕著兩頭牛沿路低頭,時也能見著一副一心二用、看書趕牛的樣子。路邊仍有往來村民,其中田壟上的幾個老婦人就有議論:

“來了,來了!你們千萬別出聲呀!”

“噓!小聲點。”

這四個婆子家裏都有娃在城裏替人搬磚刷盤子,實看著也是可憐的蓬頭垢臉,偏是私下愛胡謅是非、指道論經的典型鄉下婦道人家。夏沫擦邊路過時尚是安分,隻是走了一段距離便能聽著碎言冷語。

“看吧!我就說她怪,可你們還不信!你看看她,膚色慘白,兩眼灰沮,簡直就像具死屍一樣。光是那頭無端的白發就讓人嚇得夠怕的咧!”

“可不是!自打她回來以後村裏就沒少恐慌。要我說呀,我們就該聯名到長老們那裏去,找個理由將她趕出村子!”

“是呀!我聽我家小兒說呀,染了這怪病遲早得死呢!就怕這怪病在村裏穿梭使壞,這可就不妙了呀!現在好幾家族親都已經絕了與她家的往來……我可是好心提醒呀!可要當心了呀!聽說這怪病有個名字叫什麼‘HIV’什麼的,你們可千萬別接近她呀!萬一染上可真是了不得了呀!”

“就說你孤陋寡聞嘛!你說的那叫艾滋病。什麼‘HV’、‘IVAV’的?!”

身後傳進耳裏仍能聽的清晰冷言冷語,隻夏沫裝聾作啞完全聽不見似的。隻掇著兩本曲譜悶悶地隨著牛兒走向黑霧林方向去。

可憐的夏沫也活似個啞巴遭著唾罪。

村裏連日來對於夏沫品的性言行私下眾說紛紜。有道癡傻,有道瘋癲,有道聾啞,有道病患。有好奇有懼怕,可謂說法紛呈看法各去。隻是大多族人一致認為夏沫原是染了怪病,難怪一副死屍冰冷麵孔外還有著一頭蓬鬆白發。

對於夏沫,在村裏傳謠的議論倒似的在揣測傳說人物了。夏母曾氏也聽得怨氣,回到家裏就是喋喋不休嘮嗑著夏沫的不是。隻是夏沫自打回鄉後寡言少語,耐她母親如何苦口婆心也問不出什麼話來。自然夏沫的母親對著自己的女兒是又愛又怨,聽著外人的碎言冷語替她糾結不能澄清。

其實關於夏沫回來後的這些變化真實如何是沒個知情者,皆不能道出真情,說出夏沫的相關身前身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