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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疲憊地拖著步子走進辦公室,他剛剛上完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課程。身體就像一個空殼,困著他,讓他無法去找Amber,隨她而去。他現在隻希望自己的身體快點垮掉,這樣他也就解脫了。他將身體放在凳子上,往後靠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臥室裏似乎傳出了一些聲音。斯內普皺眉,難道有人闖進了霍格沃茲,還是哪個不長眼的學生想要來他這裏惡作劇?斯內普拿著魔杖走進去,結果在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時,魔杖就這樣徑直從手中掉落。魔杖落地的聲音,讓輕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一臉呆愣的斯內普,柔聲地喊了句,“教授。”斯內普心頭狂跳,她終於肯見他了嗎?她終於願意入夢來了嗎?輕珀還是困,她伸手,對斯內普撒嬌道,“教授,你陪我睡嗎?”斯內普聽了,呆呆地點頭,然後上chuang躺著輕珀的身邊。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生怕大力了,她就會消失不見。輕珀則是靠近了些,將身體蜷縮在他的懷裏。那一夜,斯內普連眼睛都不敢多眨,生怕閉了眼,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了,就這樣斯內普睜眼到天亮。
麥格教授站在魔藥辦公室門前敲門,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間。但斯內普卻沒有出現,赫奇帕奇的學生擔心有什麼問題,便找了她。她擔心斯內普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急忙趕了過來。“Severus,你在嗎?沒事吧?”麥格教授敲著門,一邊出聲說道。斯內普正抱著輕珀,心裏惱火麥格的出現,而輕珀似乎也聽到聲音,有轉醒的跡象。斯內普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站了起來去應門。麥格看到他出現,心裏定了點,“Severus你不舒服嗎?學生說你沒去上課……”“Amber回來了。”斯內普壓低聲音說著,怕吵著裏麵的人。麥格聽了大駭,以為斯內普終於相思成疾,出現幻象。她擔憂地看著他,“Severus,Amber已經死了,你不要再……”“不,她回來了。”斯內普不悅地說著,然後轉身進屋,麥格不放心也跟著他進入。斯內普推開門,小聲地說著,“她還在睡,你不要吵她。”可是推開門後,床上空無一人。斯內普的臉色變得蒼白,真的隻是夢一場,他不該起來的,至少還能多抱一會兒。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和斯內普的臉色,麥格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斯內普的聲音低沉痛苦,“我沒事,我等一會兒去上課。”
“你睡會吧,你昨晚不是一晚都沒睡嗎?”輕珀從盥洗室走出來,一雙綠眸炯炯有神,“麥格教授,不介意我來代課吧。”她的人和聲音一出,兩個人就呆掉了。斯內普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應付不來,天堂和地獄之間轉換的太快。輕珀親了親斯內普的唇,“這三年躲著你,讓你受苦了。”斯內普狠狠地摟著輕珀,然後扭頭對麥格說,“她是真的對不對?不是我的幻覺……”“是Amber,的確是Amber。”麥格也激動地喊起來。輕珀看向斯內普,拍拍他的手,“我去上課了,你在這睡會吧。”“不,我不要你走。”斯內普死握著不鬆手。輕珀知道他的心結,剛才她已經將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他是真的愛著她。“那一起去吧。我去上課,你睡覺。”輕珀壞心眼的提議。斯內普點頭應好,沒有半點猶豫。
輕珀和斯內普牽手走進魔藥教室,嚇壞了一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這些人不曾見過輕珀,但是看到平時陰沉冷漠的斯內普教授乖乖地被她牽著走,一個個都嚇得眼珠子快掉下來了。輕珀看了眼斯內普,輕聲說道,“教授,你就趴著睡會兒吧。我在這裏上課,你能一直聽到聲音。”斯內普點頭不反駁。輕珀這才轉身看向學生們,帶著些許笑意,自我介紹,“我是AmberSnape,你們喊我ProfessorSnape就可以了。剛才我和Severus有些事耽擱了,現在可以開始上課了。你們講到什麼地方?”輕珀剛說出自己的名字,下麵就一片喧鬧,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AmberSnape,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是斯內普心心念念的妻子,那個絕世天才女巫,隻是不是說死了,怎麼現在又活了?輕珀掃了一眼他們,“要討論,下課再說吧。我是來代課的,好歹給我這個教授一點麵子吧。”輕珀的笑語讓學生們安靜下來,終於可以上課了。
這節課的鈴聲一打,學生們都不急著走。斯內普根本沒睡,一堂課眼睛全部掛在輕珀身上。而現在教室門外還擠著一群人,麥格教授將輕珀回來的消息傳出去了。離的近一些的鳳凰社的人都來了,納威他們那群和她關係不錯的學生也趕回來了。輕珀看著這些熟悉的麵孔,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天狼星看著她出現,心裏定了許多,終究他們還是有機會幸福的。這些人也不為難輕珀,隻要看她一眼,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就自覺地將空間留給她和斯內普。斯內普此時終於信一切都不是幻覺了,他被折磨太久,現在就像美夢成真。斯內普將輕珀拉回臥室,把她抱到床上,輕珀笑,“Severus,需要這麼熱情嗎?”她的笑容依舊好看,不過又仿佛多了些別的味道。斯內普壓在她身上,盯著她問,“究竟發生了什麼?鄧布利多不是說你用了禁咒,以命換命,他又騙了我是不是……那個既然是假的人偶,為什麼戴的上你們奧斯汀家的戒指?還有,為什麼這三年丟下我一個人?”斯內普急急地問著,想要弄清楚一切。
輕珀沒有馬上回答,她伸手覆上斯內普的臉,低聲道,“你瘦了。不怪我嗎?三年來對你不聞不問。”“怪。”斯內普握住輕珀的手,“但隻要你能回來,就什麼都沒關係了。”“那三年,是我想給你第二種可能性。我和你之間,總是我在給,你接受。我好像從來沒有給你選擇的餘地。那個孩子的犧牲,讓我突然覺得我不能隻愛你。而且那時,我認為你愛的人還不是我。繼續呆在你身邊,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相信你。也不知道最後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要不到而撒潑的家夥。所以我寧願這樣離開,成全你的人生。”“那為什麼回來?”斯內普問道,眼神閃著複雜的光芒。輕珀低著頭,抿了抿唇,“他們說你不幸福。”斯內普伸手摟著輕珀,“沒有你,我沒辦法幸福。是的,我也曾打著讓你活下來的算盤,想著如果我不說愛,你或者還有愛上別人的可能。結果錯過了你,這三年是我應得的懲罰。隻是幸好你回來了。否則,我恐怕也不能再活下去了。三年已經是我的極限。”輕珀聽了,心底一緊,仔細看著斯內普,才發覺他比之前憔悴了不是零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