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談
“你知道這些屋子上麵的天窗是幹嘛的嗎？”
胖子知道要想讓洛寒突然轉變過來，一時間還有一點困難，胖子索性換了個角度突然問洛寒。
“難道是通風···，不對，沒有什麼意義。”
洛寒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什麼理由在房頂開了這麼大的洞，雖然這個地方不怎麼下雨，但是這種現象，同樣使得這個地方異常幹旱，所以這裏幹肉很是盛行。
就算是帝都那些真正的美食家，如果真的論起來的話，他們對幹肉吃法的理解，或許還比不上這個地方土生土生人。整天除了血腥和殺戳之外，女人和美食更是必不可少的樂趣之一。
女人和美食能讓他們的內心平靜下來，所以，每當精神中壓力大到快要崩潰的時候，他們會選擇各種方式去把這種煞氣發泄出去，不然的話，很容易就會發瘋。
而美食和烈酒、女人這些是正常人選的最頻繁的，也是最能讓人接受的方式。
北疆，這裏所產的穀類大多都拿去釀酒，剩下的寥寥無幾。況且這裏獵人們隨時麵臨的生命威脅。所以在這裏，為了時刻保持持久的戰鬥力，他們也不得不大量進食肉類。
等級越高的獸類血肉之中蘊含的生命精元越是強盛，食之對武者的好處越是巨大，但相應的，獲取的代價越高。大多時候付出生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是天空中小鳥飛過，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絲毫不起眼。
所以大多時候，這些苦逼的獵人們隻會退而求其次，選擇一些平常的肉食食用。但實際上，他們為風雪城創造的利益並不少。可是，他們得到的確隻能夠他們勉強生存而已。
他們雖然有實力支撐，但是沒有他們沒有野心去推翻這一切。也正是他們能夠生存，所以他們不願意放棄自己現有的安逸生活，他們所有的不甘，已經被風雪城大人物所設的溫水煮青蛙模式生生的磨滅殆盡。
而那些真正處於底層的流浪者，空有豁出一切的勇氣，卻狠沒有推翻一切的實力，所以他們的每一次反抗，都意味著鮮血彙聚成河流，屍體堆積如山的情景。
但是瘋狂的鎮壓並沒有嚇到這些身虛體弱的流浪者，他們一如既往的流血、犧牲。但是唯獨沒有懼怕，因為他們除了他們自己之外一無所有。這樣的悲劇一遍遍的上演，從未停止。
這已經是他們的一種精神，生生不息的精神。
洛寒同樣知道這樣的精神，洛寒甚至親眼目睹過一個小型的暴亂，給洛寒極大的震撼。
在洛寒眼中，風雪城或許叫做暗血城或許更加合適，因為這座小城的每一段城牆，每一條街道，每一方青磚，都曾被層層的鮮血浸染，而變成了暗紅色。
即使是漫天的風沙也掩蓋不了這種顏色。
所以除非老徐是因為吝嗇，想蓋少一塊牆板的話，洛寒實在是猜測不到這個大大的方孔是幹什麼用的。
當然，洛寒也清楚的明白，老徐吝嗇是吝嗇了點，年齡也大了點，但這並不意味著老徐老糊塗了。雖然少塊石板能讓老徐省下一些銅子。但是它所帶來的損失遠遠不是這幾個銅子所能比擬的，孰重孰輕，相信老徐還是能分得清的。
不知道怎麼了，想到老徐眼睛電光四射，精明無比的樣子，洛寒就恨得牙癢癢。
“這個天窗是給一些想用的人用的，包括你手中那把已經快成古董的鎖，當然，這整個屋子的食物也是。”
胖子看著洛寒似笑非笑。
“你的意思是說每個人都可以用···”洛寒語氣充滿著不確定，腦中突然像是突然炸開，充滿了震撼，腦中不斷地的回旋著一句話，這怎麼可能。
“對啊，你以為我有多大本事，店內的肉食每天老徐都會點查的，我能在老徐眼皮子底下吃掉這麼多塊，還能不被老徐逮到？”
胖子輕笑，語氣中蘊含的意思明顯的表達著“唉，小子，該補補腦了，智商都不夠用了。”
“那這裏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洛寒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出言問胖子。
“對啊！”
胖子的語氣是確定，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外加天經地義。但是洛寒的臉卻是立馬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