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穿越到這個時代,一直便沒有離開過富義,可以說這裏就是他的家鄉。保衛和建設富義是他的責任和義務,為此,他的心裏一直有兩個打算,一是建立特務連;二是建立完善諜報網絡。這些個想法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如今條件終於成熟,首先資金不成問題。白酒、藥酒、瓷器在襄陽、荊州、江夏等地銷量極好,甚至有商人販運到更遠的成都、巴州、許都等地,為富義的發展積累了不少的資金。其次是招聘大會的成功,募集了大量的人才。
先說特務連的建立,這個極容易,將擅長追蹤、視力出眾、聽力超強、善於偽裝、精於攀爬等等各種怪才、奇才,加上原來營中精悍兵丁,雛形便成形了。當然,這隻是第一步,接著要做的事仍很多卻又必須做。第一是要解決這些人的待遇問題,不使其有後顧之憂。對劉墉來說,現在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第二個是摸清隊員的情況,主要是擔心有外來臥底什麼的,有些小的品行缺失什麼的倒在其次了;最難的是第三個,要將來自天南海北,不同階層不同文化的人擰成一股繩,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這樣才能無往而不利。這是項極其重要的“政治思想工作”,劉墉采取了多種措施,如麵對麵的交心談心、互相協作互相配合的集體活動、放大隊友優點曝光自己缺點的“整風運動”等等,成效還算顯著,加上這個時代的人極具感恩之心,又信守承諾,“劉政委”的工作還算順利。
另一項組建諜報網絡則要難得多。說到底,無論戰爭、政治還是經濟,最重要最關鍵的莫過於得到第一手及時、準確的信息,盡早的做出判斷和應對措施,這才能無往而不利。需要大量的資金還在其次,最核心的還是人。既要心思慎密、忠誠可靠、堅貞不屈,又要頭腦靈活、精通經營,這樣的人才可真不好找。這數百報名的人中,劉墉先隻選中了兩人,一人派去襄陽,一人派去許都。公開的身份是富義派駐襄陽(許都)專營商品經營店掌櫃,這樣有個好處,既可以借用商人的身份有效的掩護自己,在當地建立、壯大諜報網絡,更可以藉此防止其他打著富義旗號的偽劣商品來搶奪生意,以求得利潤的最大化。
劉墉恨不得能像遊戲中有個按鈕可以讓時間暫停下來,等一切都建設、分派妥當後再啟動就好了,要不然能再分身出十來個劉墉也好啊。他太忙了,這不,虞翻又請他來解難了。
“公子,幾個外地商人今日來縣衙找到老夫,說是公子答應過縣裏會投資幫他們建廠的。現在人家的工人也招了,就等著咱們出錢開工了。”虞翻一臉的苦相。
劉墉一拍腦袋,不好意思道:“虞公,可對不住。這些日子忙著建特務連和專營店的事便沒怎麼過問。”一皺眉頭,“這些日子來縣裏不是有好多收入了嗎?提前收上來的稅款,拍賣土地和銷售瓷器、白酒的收入,應該有不少吧。”
虞翻鼻子裏“哼”了一聲,“的確是收了不少,但花費也不少啊。購原料、修路、蓋廠,還有你那個什麼疫病應急演練,這些地方花的錢還少嗎?縣裏的帳你要不要瞧一下?”
劉墉聽出虞翻語氣中的不快,趕緊說道:“主簿的人品在下豈會信不過,何況還有剛正不阿的虞公在一旁監督,在下是一萬個放心。”
虞翻又輕聲哼了一下,劉墉見他臉上陰轉多雲,又媚笑道:“我就不信虞公手上就一點錢也沒有了,可不可以再拿點出來?”
虞翻兩眼一瞪,唾沫橫飛,胡子亂抖,嗔道:“那些錢你想都別想。那是留給縣裏應急之用,老夫也沒權力動用。”
劉墉歎了口氣,兩手一攤道:“那就隻有一個法子了。”
“什麼法子?”虞翻一陣欣喜,一躍而起,旋即又坐下,斜睨著劉墉,不滿道,“公子怕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吧,偏這時候才說出來。”
劉墉嘻嘻笑道:“也不是的,雖然早有這個想法,但時機還不太成熟,隻是應應急罷了。”
虞翻早見怪不怪了,洗耳恭聽就是了,果然,從劉墉口裏迸出五個字,“咱們開銀行。”
“開銀行。”虞翻一陣迷糊,問道,“是個什麼意思?”
“銀行,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將別人自己的錢存到我這裏來的地方。”
“那不是和當鋪有些類似了嗎?”
“不是的。銀行隻收銀錢,不收物品,而且收入的方式也不同。”
虞翻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幫別人保管錢物,然後收取一些保管費?是這個意思嗎?這個收入有多少?”
劉墉微微一笑道:“虞公,不是這樣的。別人把錢放到我們這兒,我們是要付一小部分錢給他們的。”
虞翻登時跳了起來,恨恨道:“什麼?我們幫他們保管錢物,我們還要付錢給他們,這是什麼道理?這樣我們不僅賺不到錢,還會賠錢的。”
劉墉笑道:“虞公,帳不是這樣算的。你想啊,別人憑什麼把錢放到我們這兒,當真是覺得放在衙門裏更放心嗎?再放心有自己保管放心嗎?虞公,要這麼理解,別人存錢到我們這兒,就相當於他們在借錢給我們,我們當然得付利息不是?我們有了這筆錢後,便可以投到更需要用錢的人身上,並收取更多一些的利息。這一進一出的差價便是我們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