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撇了撇嘴道:“什麼獨特的喝法?你怕是誆我們的吧?”
劉墉笑道:“咱們都是夫妻了,我騙你們做什麼。告訴你,這個叫交杯酒!是隻有夫妻才能喝的喲。”
四女一聽興味盎然,嬌聲問道:“大哥(公子),我要喝,不過我們都不會呀。”
“沒關係。很簡單的。”劉墉輕輕一笑,“芸兒,我們先來做一個。像這樣,你端一杯酒,我也端一杯,然後手臂相交,各飲一口。這叫‘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表示夫妻相親相愛,永不相離。”
“這倒有趣。我們都來!”其餘三女嘻嘻哈哈依次都與劉墉飲了一杯。劉墉又連飲四杯,臉上更紅。劉墉心中大動,靦著臉笑道:“四位夫人,一會兒我們怎麼睡啊?一起睡嗎?”
叫做交杯酒,
其他三女都嬌羞無限,隻蔡文姬滿不在乎地道:“你想得倒美。我們姐妹都商議好了,今晚是瑩兒,明日是芸兒,接著是我,最後是貂蟬姐姐。以後便視情形而定了。”
劉墉見一旁的大喬麵紅耳熱、神情扭捏、一幅羞人答答的小兒女之態,心癢難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媚笑道:“其實你們姐妹情深,何必分什麼彼此。每日我們都在一起,品品茶,聊聊天,豈不愜意。”
蔡文姬嗔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董芸奇道:“這是什麼意思?”
蔡文姬撇撇嘴道:“當然是別有用心了。”
貂蟬站起身來道:“咱們姐妹還是早些散了,讓公子和瑩兒早些安寢吧。”
大喬大羞,滿臉緋紅,拉著貂蟬的衣袖可憐巴巴地道:“姐姐,天色還早,你們再陪陪我吧。要不,咱們聽大哥講個故事吧?”
“也好。”貂蟬一笑,小手在大喬的粉頰上輕輕一擰,又端過一杯茶遞到劉墉的手中,“順便讓公子喝會兒茶醒醒酒。”又對眾女道:“你們想聽什麼故事?”
蔡文姬說道:“先前咱們行禮時,公子曾說那個‘囍’字裏有一個有趣的故事,要不聽聽這個如何?”眾女興味盎然,同聲讚同。
劉墉抬眼瞧見眾女一臉的期待,微微一笑,“好啊”,呷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講起來。“這個故事叫《王安石撿聯獲妻》。說的是宋朝有個才子叫王安石……”
“宋朝?是宋國吧。”蔡文姬插話道。
劉墉一愣,笑道:“管他宋朝宋國,總之有個叫王安石的學子,年方二十歲,才華出眾、玉樹臨風。這一年他進京趕考……”
蔡文姬又問道:“趕考是什麼意思?”劉墉一呆,科舉考試始於隋朝,這時還沒有呢,我要說科舉,恐怕蔡文姬又會追問吧,抬眼瞧見蔡文姬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佯作不滿地道:“後麵我講的裏麵再有什麼疑問的,完後再問好不好?這不是破壞故事的連續性嘛。”
蔡文姬笑道:“好好,公子爺!我再不問了,你繼續講吧。”
“那就好!我們繼續……”,劉墉一遲疑,“咦,我講到哪兒了?”
眾女都“咯咯”地一陣嬌笑。董芸提示道:“王安石進京趕考了。”
劉墉也是一笑,在額頭上輕輕一拍,“對。這王安石路過一個叫馬家鎮的地方,見天色已晚,便在鎮上找了家客棧歇息。晚上閑來無事,他就到街上遊逛。走著走著,看見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外圍了許多人,他也很好奇便擠了進去。原來那家的門樓上掛著一盞走馬燈,燈上寫著半幅對聯,‘走馬燈,燈走馬,燈息馬停步’。王安石不禁拍手稱道,好對呀,好對!他的原意是說這上聯出得妙,站在一旁的管家卻誤以為他是說對下聯容易,向他作揖道:‘此上聯已貼數月,至今尚無人應對,公子既說好對,請稍等片刻,待我稟報我家老爺。’王安石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好的下聯,又想到明日一早便要進京,因而沒等管家出來就回客棧了。
“不一日,王安石到了京城,在考場上對答自如,一揮而就。主考大人見他年紀輕輕、才華橫溢十分喜歡,傳他上堂麵試。主考大人指著廳前支著的飛虎旗出了一聯要王安石應對,‘飛虎旗,旗飛虎,旗卷虎藏身。’”王安石想起那日的上聯,便信口吟道:“走馬燈,馬燈走,燈熄馬停步。”主考大人見他才思敏捷,對得又快又工整,十分滿意。
“考試結束,王安石想起那盞走馬燈對他的幫助,便特意回到馬家鎮。熟料那走馬燈上的聯仍無人應對,已企盼多日的管家認出王安石便是當日稱讚聯語的那位相公,執意請他進了宅院。看茶落座後,性急的馬員外便吩咐家院取過文房四寶,請他寫出下聯。王安石揮筆寫道:飛虎旗,旗飛虎,旗卷虎藏身。馬員外高興萬分,遂與王安石說道:此上聯乃小女為選婿所出,懸掛數月竟無人能對。現為王相公對出,真是聯句成對,姻緣成雙啊!吩咐丫環將下聯拿給女兒一看。馬小姐一瞧,對仗工整、字體遒勁,便含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