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在一旁不解地道:“夫君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你見過她?”
劉墉一陣汗顏,“沒有,我哪可能見過,我隻是聽說過。”劉墉胡亂否認著,不敢去看大喬狐疑的目光,隻得去問小喬,“現在到了哪一步,他們夫妻離婚?不,你蘭芝姐被休回家了嗎?”
小喬輕咬嘴唇,本來也想問劉墉是如何知道這些的,而且還有什麼離婚這樣古怪的詞語,可想到時間緊迫,事態嚴重,隻得道:“嗯。仲卿哥是一個極孝順的人,他雖舍不得蘭芝姐,卻不敢忤逆自己的母親,隻好忍痛將蘭芝姐休了出去。”
“什麼孝順,不過是愚孝罷了。”劉墉極為不屑地道。
小喬有些吃驚劉墉的態度,遲疑道:“不過大多人都稱讚仲卿哥呢,說他懂事、聽話。”
“大多人?都是男人吧。”劉墉撇撇嘴,一臉的譏諷。
“是。”小喬低聲答道,一臉的哀傷。
劉墉又道:“那個什麼焦仲卿還是不是個男人?”
“什麼?”小喬有些不解,“姊夫是什麼意思?”
劉墉有些惱怒道:“孝順是應該的,但是也不是什麼話都應該聽吧。聽從就是孝順,違前就是不肖,自己就沒有個判斷力?難道他媽——他母親要他去殺人,去放火,他也要照做不誤嗎?”
大喬見劉墉額頭青筋暴起,一臉的不忿,恰似一個一點就著的火藥桶,便輕輕一捏劉墉的大手,勸道:“夫君,這世道不都是如此嗎?你要是見一件就生氣一次,那可有你好受的。”聽大喬柔聲安慰,劉墉頓時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就蔫了。
小喬看在眼裏,暗暗羨慕,感歎道:“如果這世上的男子都能像姊夫這樣敬重我們、愛護我們這些做女子,那就太好了。”
大喬聽了小喬這番感慨,心中一陣幸福,一雙美目溫柔的看著劉墉,寫滿了柔情蜜意。
“其實仲卿哥也不是姊夫想的那麼不堪,他對蘭芝姐發誓說,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分開的。他讓蘭芝姐暫時先回娘家去,說自己很快就會勸得母親回心轉意,不久就可以回來重聚的。”
大喬眼中含淚,問道:“倩兒,蘭芝是怎麼說的?”
小喬答道:“蘭芝姐說,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必生死相依。”
大喬聽後潸然淚下,哽咽著對劉墉道:“夫君,你一定要幫幫他們啊。”
劉墉點點頭,又問小喬道:“倩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妹還有個舊時好友,叫玉兒,是她托人帶信給我的。”
“哦!”劉墉微一沉吟,廬江離這兒可不近啊,時間緊迫啊,又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怕是有一個月了吧。”小喬答道,又焦急地道,“所以小妹才著急啊。聽說仲卿哥發下誓言,若是不能相聚,便要共赴黃泉,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劉墉問道:“焦仲卿說動了他母親嗎?”
小喬搖搖頭道:“他母親不為所動,另給仲卿哥說了一門親,說娶鄰家之女秦羅敷。”
大喬皺眉道:“那焦仲卿答應了嗎?”
“沒有。”小喬答道,“仲卿哥說,除了蘭芝姐他不會再娶別的女子。”
大喬感歎道:“這個焦仲卿但是有情有義。”
“倩兒,你怎麼覺得我有法子解決這事?”劉墉不解道。
“姊夫,廬江最大的官便是太守李術了。隻要李術說句話,要仲卿哥將蘭芝姐接回來,他母親就是再不願意也是不敢違抗的。”
“可是你姊夫與李術又不認識,再說,他是廬江太守,我是雒原太守,我們是同級,我管不了他的啊。”
“姊夫,你和李術雖然都是太守,但是你還有丞相封的軍職呢。你去和李術說一聲,叫他去管這件事,他不會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