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帶著那個山川模型到了請慶寧寺,準備到地宮中和地宮頂部的送葬圖結合在一起,形成完整的地圖,找到起輦穀所在地。
因為老上師告知,慶寧寺駐寺活佛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活佛表示將會配合我們。第二天果真慶寧寺開始封寺,對外宣稱的是為了清修。這在藏傳佛教中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每個月都要進行的。護法喇嘛把地宮的入口重新打開,我們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進入了。上次是摸黑進入了,現在不用了,直接把電燈給扯到裏麵。
我和徐平開始將那些泡沫製成的山川模型一箱箱往地宮中搬,雖然說不怎麼沉,但是架不住來回二十幾趟,這才把這七十多塊泡沫給搬進了地宮中。唐雲馨和萬俟珊珊在在按照編號在地宮中拚接,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用在這裏還是很貼切的。
忙活了一上午,終於弄完了,唐雲馨她們兩個用玻璃膠將這些積木都給粘起來了。我看了看還真是那麼回事,除了說重量和材料不是一樣的,樣子和顏色是一模一樣的。為了避免是出錯,我又重新對了一遍。
萬俟珊珊走到我身邊,然後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我看著這已經拚接好了的這個山川模型,還真沒有了主意,我問唐雲馨:“你怎麼看?”
唐雲馨搖了搖頭:“我實在是想不出這上麵的壁畫和下麵的山川模型有什麼聯係。我之前說要把上麵壁畫給描下來覆蓋在上麵,現在看來的確是行不通。”
徐平來了一句:“既然不是讓上麵的下來,難道還是要讓下麵的上去嗎?”
萬俟珊珊敲著徐平的後背說:“我說,你動動腦子還不好,你給我托上去我看看。要知道以前可是石頭的,誰有那麼大的力氣給舉到頭頂上;再退一步說,就算是能夠舉得起來,你給我舉高十幾米我看看!”
我自言自語的說:“既然不是讓上麵的下來,也不是讓下麵的上去,那這兩者怎麼才能夠結合在一起?”
我們四個人就坐在這裏苦思冥想,和我們一起的還有幾位活佛的金身。看著臉上敷著厚厚金漆的曆代哲布尊丹巴活佛和住持活佛,怎麼感覺都不對勁,這群人像是在笑我們無能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個很可愛的小沙彌下來叫我們:“活佛和老上師請眾位施主去用餐!”
唐雲馨和萬俟珊珊看著這個隻有五六歲的胖乎乎的小沙彌十分的感興趣,就拉著他的手一邊走一邊問他多大了。我看了看時間,果真已經是中午了,既然這樣,我們先去吃飯吧,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肚子才能想事情。
一路上看著不斷有人和我們身邊的小沙彌打招呼,而且都十分的客氣,小沙彌也在一一還禮。我們通過談話才知道,這是內蒙古另一座藏傳佛教大寺廟的轉世活佛,為了學習被送到了這裏的。不過在我們眼睛裏他還是一個可愛的孩童,尤其是這麼小的小和尚的確可愛。
吃完了飯我單獨去拜訪住持活佛和護法喇嘛,希望能夠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啟示。畢竟一個是八世哲布尊丹巴活佛的護法喇嘛,一個多次轉世的住持活佛,多多少少的要知道一點吧!
但是事實似乎是讓我失望了,住持活佛對我說:“原先老上師跟你們說過,起輦穀地圖的秘密是在曆代哲布尊丹巴活佛和住持活佛之間相互傳承的。曆代的哲布尊丹巴活佛和住持互為師徒關係的,所以很多東西都是秘密相授。但是在百年前,八世哲布尊丹巴活佛的叛國行為讓他和前一任的住持活佛決裂,所以就沒有流傳下來。按照之前定好的順序是我的前一任住持活佛傳給八世哲布尊丹巴活佛,而八世哲布尊丹巴活佛傳給我,我再傳給轉世的九世哲布尊丹巴活佛。”
護法喇嘛也是這樣說:“我隻是作為護法喇嘛守衛者地宮,至於地宮起輦穀地圖的秘密我並不知道,那隻有兩位大活佛才知道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上你,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悟!”
我知道指望不上他們,其實當時我倒是很想說,你不是轉世的活佛嗎,能夠記住前世的東西嗎,怎麼還不知道怎麼破解起輦穀的秘密呢?但是那隻是想想,要是說出口來可是了不得了。我見沒有任何幫助,隻能自己再去想辦法。
一整天過去了,依然是沒有任何的主意。我有些沮喪,我們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好不容易從沙漠中將這個山川模型帶出來,在塔克拉瑪幹沙漠中曬了大半個月的太陽,身上的皮都脫了好幾層了,還要和沙塵暴作鬥爭,和那些大甲蟲做鬥爭,還要冒著沒有食物和水被活活困死的危險,到了最後卻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