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為之大喜,將杜鏡明放下問道:“鏡明哥,我們現在在一個名叫‘合一宗’的山洞裏……”
蕭墨一一將一路所見告知杜鏡明,杜鏡明聽完點了點頭。兩人相處攙扶著向未知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是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蕭墨又見到了熟悉的石碑林,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石碑顯然大了許多。
蕭墨走上前去,讀道:“以神禦氣,氣指破碑!”
蕭墨一臉苦澀,現在別說是武元,就連力氣蕭墨都不剩多少了,更別提氣指破碑了。
隻見杜鏡明從腳腕處拿出匕首,走到蕭墨麵前一聲大喝,一道金色的劍鋒從匕首尖上冒出,隻是那道金光很是暗淡,而且搖擺不定,好像在下一刻就會破滅一般。
呲!
一聲輕響,杜鏡明雙手緊抵匕首的一端,而另一端已然深入到石碑之中。當即,杜鏡明青筋暴突,奮力一劃,將石碑切成兩段!
望著突然爆發的杜鏡明,蕭墨神色有些激動,杜鏡明不愧是杜鏡明,即便是現在的狀態,依舊很強!
接著,熟悉的一幕發生了。石碑落,暗道出。
不知是不是蕭墨的錯覺,隨著兩人在暗道中前行,一股無形的壓力愈來愈大,乃至最後,兩人攙扶著都寸步難行。兩人滿頭大汗,將衣衫全部浸濕。
蕭墨忽然問道:“鏡明哥,這是什麼情況?”
類似於這種奇怪的現象,蕭墨隻能求助於武學較深遠的杜鏡明。
令蕭墨詫異的是杜鏡明毫也不知曉,好像從來沒聽過這種壓力似的。已經走到這裏的兩人自然不會因為現在的種種而退縮,兩人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再度出發!
隨著一步步的邁出,兩人搜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乃至最後杜鏡明運轉起‘霸靈訣’,才能相對從容地走動。
而蕭墨則慘不忍睹,幾乎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杜鏡明身上,被杜鏡明拖著前行。
蕭墨知道‘霸靈訣’是杜家最強武技,而且還是煉體武技。可是蕭墨卻從未學習過煉體法訣,隻能憑借堅強的意誌,和往日負重所帶來的效果,艱難的被杜鏡明拖著。
約莫兩個時辰後,兩人又見到了一處石碑林。
蕭墨整個半跪在地上,杜鏡明也彎著腰,一滴滴汗水滑落。
蕭墨咬著牙望去,十餘塊約莫十餘丈高的石碑挺立在那裏。隻是由於歲月的侵蝕,很多石碑已經破裂,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一股強大的壓力從石碑中散發出來。
“體為基,氣為器,神為守……”
得知石碑上的信息後,蕭墨和杜鏡明臉上充滿了疲憊。這次石碑上所記的乃是需要兩人頂著這強大的壓力,走到石碑前,並且將之破壞掉!
兩人現在早已力竭,別說將石碑破壞掉,就算是走到石碑前也很艱難。
回憶起之前兩人一起走過的艱辛,杜鏡明慢慢站起身,踏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逼近石碑。
可是,約莫距離石碑十丈左右的時候,杜鏡明便被壓爬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過數息,竟然昏迷了過去!
蕭墨見狀,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喊。若是杜鏡明在那裏昏迷的話,那麼過不了多久,杜鏡明就很有可能被強大的壓力活活壓死!
果不其然,不過一會,一絲絲鮮血從杜鏡明七竅中流出。
蕭墨顧不得許多,一股怒火在心中翻湧著,為什麼老天如此對待兩人,為什麼柳暗花明之後,又逢連夜雨!
蕭墨一聲怒吼,右手緊貼急速跳動心髒的位置,一連十個呼吸方才將殺氣收回體內。
這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從蕭墨胸前湧入到全身,致使蕭墨周身竟然有一層淡淡的水藍色屏障,水藍色屏障將之前所有的壓力盡數吸收,之後又隱於蕭墨胸前消失不見。
蕭墨有些茫然的睜雙眼,沒有發現這一狀況,隻覺得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連忙跑到杜鏡明身邊將他扔了出去。
隨即蕭墨一手握著杜鏡明的匕首嘶吼著,繼續前行,一直到石碑前,瘋狂的用匕首刺向石碑。
不一會,石碑上出現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的劃痕,隨著劃痕的增多,石碑發出轟隆的聲音,漸漸下沉。
驀地蕭墨身體一震,有些恍惚的看著下落的石碑。石碑明明沒有破損,怎麼會下降呢?
不過,蕭墨已來不及想,因為石碑一沉到底,露出了熟悉的景象。蕭墨走回原地,背起杜鏡明,略顯麻木的進入暗道,一步步深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