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對了,五天前闖鎖妖塔的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到底抓著了沒有啊?他是誰啊?”
“這個你師兄我倒是略有耳聞,聽說那個人右手背上有一幅紫色的太極陰陽魚圖紋,應該是十幾年前那個讓我蜀山蒙羞的,擁有先天劍體又擁有先天廢脈的家夥,古清吧。”灰衣男子有些唏噓地說道。
“是嗎,他的膽子可真大啊,那他進鎖妖塔幹什麼?他不會是妖道派到我蜀山的臥底吧,不過現在他掉下萬丈懸崖,肯定是難逃一死了。”這個明顯入門時間不長的外門弟子臉上透著一抹慶幸與羨慕之色,喃喃道,“先天劍體啊…如果我要是先天劍體的話,那該多好啊…”
“鹿柏、餘道!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若是再給我聽見什麼聲音,你們就別呆在宗門裏了!”來那個人身後猛然傳來一聲厲喝,隻見石牌山門之下盤坐的一位中年大漢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對著兩人怒目而視。
僅僅是這一個眼神,兩人就被驚出一身冷汗,特別是剛剛入門不久的餘道,更是差點兒有了道心不穩、走火入魔的跡象。
兩人頓時不敢再言語,定了定心神,靜靜地守在山門旁。
石牌之下的男子,名為清魂,內門精銳弟子,是個武癡,因為在不久之前與宗內弟子私鬥,所以被取消了參加祭劍大典的資格,被派來職守山門,自然,他的心情是萬分不好的,鹿柏和餘道兩人,可不敢再去觸怒於他。
就在這時,兩人眼前的山道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衣身影,向著他們急速而來。
“誰!給我站住!”鹿柏和餘道兩人直接飄身而起,攔在了此人麵前。
而他們身後那十幾個外門弟子也齊齊望向了兩人這邊,至於在場的那唯一的內門弟子清魂,卻是仿佛並不在意一般。
“我是蜀山內門弟子,放我進去!”白衣身影定住腳步,目光冰冷,對著兩人沉聲道。
“你是內門弟子?哈哈哈,真是笑話,蜀山的內門弟子怎會穿得如此粗鄙不堪!”餘道見古清那一身粗布衣衫,以及上麵依稀可見的補丁,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你可有什麼證明?”鹿柏自然是不像餘道那麼莽撞衝動,古清身上傳來的那股淡淡的威壓,讓他心中一緊。
古清劍眉微皺,但還是抬起了右手,露出了那輪紫色的太極圖。
要入蜀山,就隻能從山門一路進去,若不然,憑借古清的修為,要登上那萬丈絕壁,簡直是難於登天,若是能少惹一些麻煩的話,到達祭劍崖的時間,自然就能縮短些。
“紫色的內門印記?你騙誰呢!誰不知道內門弟子印記是…慢著,紫色的,難道你是!…”餘道頓時臉色一變,不可思議地看著古清。
“原來你就是五天前擅闖宗門禁地不遂的孽徒,你居然沒死?還敢回來?”鹿柏直接抽出了背上的寶劍,凜凜寒鋒,直指古清。
白芒閃爍間,古清麵前足有十數把寶劍接連出鞘,而劍鋒,全都指著古清的身軀。
一時之間,場上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這也是古清預料不到的,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擅闖鎖妖塔之時,會被人認出來,其實,這也是受古清眼界的影響,他比較不是真正的內門弟子,不知道先天境界的玄奧,修為達到先天境界之後,就可以在黑夜中視物有如白晝一般了,認出古清手上的紫色太極圖,倒也不算什麼怪事兒。
“古清,快快束手就擒,若不然,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古清的目光歸於平淡,或者說,是漠然,他直視著眼前的一眾弟子,道:“你們,真的不肯放我進去嗎?”
“哈哈,笑話!你古清現在可是戴罪之身,況且,祭劍大典開始之後,任何人等都不得踏入我蜀山半步,就算是其他內門弟子來了,也是一樣的,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是嗎…”古清站在原地,眼中頓時浮上一抹決然之意,緩緩邁動腳步,朝著山門走去。
“後天境界大圓滿嗎…”而此刻,那山門石牌下的清魂,卻是再次睜開了雙眼,饒有意味地看著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