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風卻每一次都忍下來了，就算表情上表現的暴躁不安。實際上，殺莫瑤感覺到了慕雅風的安寧。心的安寧，在大事上從來都不會因為個人情緒左右了正常的判斷。
“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慕雅風有點差異，從來沒有想過殺莫瑤把他叫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阿瑤，你什麼都不用多想。做什麼也不用顧忌我，你的心我明白。”
殺莫瑤大抵是不安吧。
在路上的時候，殺莫瑤對驚鴻和姬霽月的關注頗多。怕他生氣，懷疑，才會不安吧。
“阿瑤，我說我明白的。”
殺莫瑤原本要說什麼，卻被慕雅風給堵住了。
“我知道這次他們進入森林，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始終覺得欠了他們的人情，我知道你盡力的想要保護他們，不想讓他們受傷，是你的原則。我也明白，你對他們，隻是朋友。”
慕雅風都知道。
殺莫瑤的倔強，殺莫瑤的驕傲，殺莫瑤的沉默，殺莫瑤的隱忍……所有的好的不好的，這麼多年了，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慕雅風甚至知道，在姬霽月沒有打算和她一起進入森林之前，對殺莫瑤來說，是什麼都不算的。現在，隻是生死與共的朋友。
更知道，殺莫瑤對驚鴻從來都是弟弟一樣的愛護。
“我知道，你愛我。”
慕雅風握住女子的手，看著女子的眼睛：“我也愛你，情深不悔。”
情之深處，不知有悔。
殺莫瑤動容了。
“情深不悔。”
她忽然記起，以前的那個孩子。那個還沒有來得及出世的孩子，似乎被封為了太子，取名有悔，帝王有悔。
於是，帝王用自己的生生世世，來彌補過錯。
什麼都為她忍了。
包括情敵。
也用一顆寬容的心，忍了。
一個男人，一個坐擁三宮六院的男人。為了她，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值得抱怨的呢？亦或者，還需要將慕雅風和誰比較呢？
沒有可以比較的。
因為每個人的命運軌跡不一樣。沒有擁有過無上權力的人，是不會明白放棄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