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莫瑤一耳光甩在姬霽月臉上。
極重，極狠。
清脆的耳光聲，讓其他人都側目了。姬霽月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很快就腫了起來，紫色的長發原本就淩亂，現在更淩亂了。
姬十三立刻擋在姬霽月麵前：“瑤姬，你需要冷靜一下。”
韓夜則攔著殺莫瑤，不讓殺莫瑤衝過去，把姬霽月當成發泄的對象。
“主子，這次怪我。我不該去追那個黑衣人的。我們在森林裏發現了黑衣人，鬼鬼祟祟在山洞外麵找什麼。我想到主子你的失蹤，就追了過去。逍遙王不放心我一個人，也跟了過去。結果，逍遙王被那人放出的毒蠍子咬中，掉進了湍急河流。黑衣人纏住了我，等我刺傷黑衣人再去找逍遙王時，逍遙王已經屍骨無存。”
殺莫瑤紅了眼睛。
“沒有看見屍體，你怎麼斷定雅風就是死了？”
驚鴻是真的自責：“因為河流裏，全部是鱷魚。而鱷魚群裏，還有幾隻背上染上了血跡。”
殺莫瑤驀然昏厥。
中了毒蠍子的毒，又掉進鱷魚群。鱷魚的習性這裏的人沒有比她更加清楚的了。在用牙齒咬住獵物之後，鱷魚喜歡甩動獵物。
鱷魚身上的血跡……
誰也沒有想到殺莫瑤會忽然之間昏厥了過去。
驚鴻勉強接住了殺莫瑤軟下去的身子。
“瑤姬。”
“莫瑤。”
“主子。”
各種各樣的稱呼，卻再不見那溫柔如同低低喃語一樣的歎息。再沒有了阿瑤，沒人叫她阿瑤了。
意識徹底昏沉。
她不想醒來。
但願能夠一直一直的睡下去……
此生此夢，終了。
驚鴻抱著殺莫瑤，在韓夜的帶領下，進了竹樓。
姬霽月和姬十三沒有進去，隻是站在外麵，兩兩對立。
“哥，你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姬十三第一次指責姬霽月，他一直保護著的哥哥啊，怎麼能夠說出那樣子的話呢？
“我需要讓她清醒。她那樣的女子，不應該沉浸在悲慟中，毀了自己。”
姬霽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抖動著，更加突兀的顯現那雙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