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莫瑤的嘴角不可抑製的揚了起來，麵上卻做出一副鄙夷的樣子：“就你呆子。”
拉長的尾音，頗有種驚豔的感覺。
牙刷和殺莫瑤的心意相通，所以能夠感覺到呆子兩個字的分量。這男人啊，肯為了一個女人變成了呆子，也是一件讓人側目的事情不是？
“對對，我是呆子。”
“噗——”殺莫瑤頓了頓：“我倒是沒有見到過誰承認自己呆這麼快的答應的。”
車內的情景被擋在了車幕外麵。驚鴻隻能聽見聲音，卻沒有能夠看見人。但是那句呆子，驚鴻作為旁觀的人，也能感覺到殺莫瑤的心。
真是一心一意啊。
殺莫瑤和慕雅風對彼此都是一心一意。
讓旁的人沒有插入的餘地。
“難過嗎？”
驚情紅色的裙擺在馬車中飄蕩，在風中開出了一朵花來。好看的緊。驚情從始至終，都隻穿紅色的衣裙，紅的豔麗。卻不讓人覺得俗氣。
“有點。”
驚鴻轉過頭，微笑著，梨渦可愛。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何況驚情一直都知道，他是愛殺莫瑤的。要說一點難過都沒有，那未免太假了點。
“那何必跟著呢？為難自己，會很痛苦。”
驚情很不明白。
“月蓮宮現在主子放手不管了，就算是名義上的宮主，她也必然會將權放到你的手裏。主子很信任你，也不喜歡權勢。到了那個時候，天下間誰不退讓你三分。驚鴻，你不是沒有抱負的人。”
“那你為什麼又跟著呢？我和主子走了，主子最相信的便是你了，你剛才所說的一切，你照樣可以擁有。不是嗎？何必看著，讓自己難受。”
驚鴻回答的巧妙。
說的驚情找不到反駁的機會。
她也跟著了。
和驚鴻跟著殺莫瑤有什麼不一樣？她也跟著驚鴻了。驚鴻看見殺莫瑤和慕雅風甜蜜會難過，她看著驚鴻關注殺莫瑤心裏難過也會跟著難過。
放著滔天的權勢不要，放棄那些報複，也要自找虐。
這種行為啊，明知道是犯賤，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脫身嗎？
“因為至少能夠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