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製住想要虐待牙刷的強烈衝動，慕雅風微微一笑：“不好。”
牙刷睡就睡了，偏生裏還不安生，非要在被子裏拱來拱去。還用小爪子玩玩殺莫瑤的青絲，白色和白色糾纏，突兀的讓慕雅風心疼。
朝如青絲暮成雪。
這樣的心痛，他還是沒有避免的讓殺莫瑤再承受了一次。而這個從來果決的女人，依舊留在了他的身邊。這就夠了，殺莫瑤對他的包容。超乎了殺莫瑤自己的想象，同樣的。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如果我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婦了。”
慕雅風悠悠閑的說出自己的理由：“所以我想了想，比起讓你成為寡婦來。這個要求還是不那麼重要的，所以，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
殺莫瑤當真不回答了。
呼吸勻稱的，竟然是睡著了。
牙刷也不鬧騰了，和殺莫瑤蓋著同一床被子，也漸漸的入睡。
“驚鴻，去煙城。”
慕雅風的聲音刻意的放柔，足夠讓驚鴻明白裏麵有人正在睡覺。索性的，驚鴻也不和驚情吵了，安靜的駕車。前往不遠處的山水城鎮。
因為真的沒有多遠。
大約是在中午時分，馬車就抵達了煙城城外，拿著姬家的令牌。馬車很快的穿過城門守衛的檢查。進了城。
煙城的人，都有一股子山水的鍾靈毓秀味道。街上的行人百姓，也不似其他地方鬧騰。安安靜靜的擺攤，安安靜靜的買賣東西。
一路走來，竟然連講價的都很少見到。
每個人，都似讀書人一樣彬彬有禮。這座不大的城池，一下子渲染上了濃墨一樣。
驚鴻第一個喜歡上這裏。
至少這裏的人臉上多是掛著滿足，而且，還透出一分喜悅來。這喜悅，大概就和街道中央正在搭建的台子有關係吧。
台子呈四合形，周圍的紅綢還沒有綴滿，忙忙碌碌的是幾個工匠。偶爾需要搭把手的時候，路人也無償的願意幫忙。
走過街道中央，就能見到一棟酒樓。
三層木石結構。
臨水建立，很是好看。外麵掛著一幅木牌製作的對聯，上書煙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