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就今天吧。”
“一齊?”
“是。”
兩個素衣丫鬟再次打量她一番,的卻是認真的神情,絕無玩笑之意。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見了和自己一樣的不可思議。這個紅衣女子看來和江湖上所謂的俠女不一樣呢!兩人當即決定將馮翊帶進大廳。
大廳中央是一池清泉,清泉中石舞台,水中不知種著何種品類的蓮花,即使春季依舊散發出蓮香。592xiaoshuo.com清泉邊一些華貴桌椅上坐著各式美貌女子和錦衣公子。當然還有某些故作年輕的臃腫男子。但是真如斛律羨所說,大多是彈琴吟詞,風雅之極。
眾人見她們進來,全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姑娘,第一關吟風。請!”
兩旁眾人隻見紅衣女子雍容一笑,一甩長袖,輕紗飄渺。不自覺安靜了下來,他們不是沒見過來闖關的女子,隻是從未見過如此氣質出眾的人物。即使與他們站在同一處,卻讓人覺得她臨與半空,俯視眾生!
“請以當下實事為論,論天下。”不知從何處出來一青衣小童,稽首道。
馮翊又是淺淺一笑,南北朝時期,北周。東魏。北齊三國鼎立。而洛陽正是北齊要地,北齊又是曆史上出了名的奢侈。靡亂!對了!就那篇!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裏,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鹹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覆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晌,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妃嬪媵嬙,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輦來於秦。朝歌夜弦,為秦宮人。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雲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掠,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摽掠其人,倚迭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秦人視之,亦不甚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