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隻是略略多了一份心思而已,本少決不會對她有任何非份之想,請大家莫要誤會。
對何青青這丫頭居然以走路的方式出門上街,本少剛開始打死不肯相信的,因為那樣光路程便得走上幾個小時啊;可後來,有人告訴本少說,山裏的女孩都特能吃苦,也特能走路,於是本少這才信了。
不過,我一直沒親眼看過她一個人在外麵走路,今天,是破天荒第一回,真是開了眼界。
不過,現在真正看到她的時候,本少居然找不到任何可笑的感覺,相信,本少的心情居然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因為當我默默地看著她一個人在山道上行走的時候,我似乎一下子看到了人生的孤獨。
也看到了生命的寂寞。
所以本少在心情變得沉重的同時,也痛痛地紮了一下。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鐵石心腸的我,一般來說不會隨便為一個毫無相關的人心痛的。
“司機,停車。”這一心痛,我居然決定做點什麼了。
“吱”的一聲,司機一個急刹車,把車停了下來,“怎麼啦?”他扭回頭,瞪著我吃驚地問,以為出了何事。
“你倒一下車,把後麵那個女孩帶上。”我說道。
司機往後視鏡上看了一眼,“噢”了一聲,隨即掛了倒車檔呼呼地將車子倒了回去。
這裏得交待一句:車子不應該在道上倒行的,這一招實在太危險,尤其是在這樣快速行駛的山道;但此時本少實在沒想過多,而的士司機為了做好生意,也沒能認真地堅持原則。下不為例。
很快,我們順利地把車倒到了何青青的身邊。何青青小小地吃了一驚,以為遇上了打劫的,立住腳步,瞪大雙眼,緊張地看著我們的車子。
“何青青,是我們。”鴨子一樣話多的Sumsum早已搶先搖下窗玻璃,並將腦袋探出了窗外,很熱情地衝著何青青招手,“青青,你上來,我們一塊回去!”
何青青發現是自己人,鬆了一口氣。但她隻是朝Sumsum禮貌地一笑,說了聲“不了,我自己走”,便退開了半步,有點怕他的模樣。
Sumsum平時不僅話多,而且常喜歡目不轉睛地注視校園裏麵每一位模樣稍好的女孩,故而一早便得了個色“馬交色棍”的美稱——“馬交”即Macau的另一譯法。人家何青青可是比山茶花還純真的鄉村丫頭,自然不願意隨便與他這種豺狼為伍的。
想到這裏,我便也搖下車窗玻璃,很溫和地對何青青這丫頭說了一句話:“何青青,你上來吧,沒事的。”
聽到我的聲音,何青青似乎再次嚇了一跳。隻見她抬起雙眼,很驚訝地盯著我的臉,目光中充滿了驚異之光,像是很想不到會在此處於與本少相遇一樣。
說不清為何,看著她這驚異的目光,本少的心裏再次莫明其妙地紮了一下,而且也是痛痛的。這一紮,我的腦瓜似乎暈了,不知道收回目光了,居然傻乎乎地與她進行了好幾秒鍾的近距離四目相對。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畢竟隻是幾秒鍾而已,而不是幾天或者幾年。本少及時地清醒過來,及時地收回了目光,並再次用一種很溫和的口氣邀請她上車。
我以為何青青這丫頭會上來的,畢竟這是極平常的事。
然而,她終究沒有上我們的車。
她紅著臉說她想鍛煉一下身體,叫我們不必管她。
她說的話不多,但非常堅決。這一點,倒有點像本少的。
於是我隻得作罷。
也許她的確想鍛煉身體,但更大的可能是,她如此說隻是為了掩飾而已。十有八九她不願讓我們看到她的可憐,所以才堅決不肯上我們的車。
既然如此,本少又何必讓她為難。
於是我與Sumsum撇下她先走了。
但走的時候,坐在車上的我還是禁不住回過頭去,默默地注視山道上孤獨的她。
孤獨的她正在漸漸地變小。
我們則離她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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