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倒是輕鬆閑適得很,可陸子銘卻沒辦法做到那樣了,光是一場董事會議就讓他傷透了腦筋。
偌大的會議廳裏坐滿了人,分為兩邊,一邊是家族董事,一邊則是投資的股東,而桌子的最上端則是陸子銘一一現任總經理,或者也可以直接稱呼他為董事長。
陸老爺子並沒有參加,因為他說好不插手管陸氏集團的事,所以幹脆袖手旁觀了,說實話陸子銘也不喜歡他插手,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地糟糕。
陸子銘身旁站著秘書長以及町也,町也是毛遂自薦過來的,出於他的特殊身份的原因,陸子銘答應了讓他陪同,隻是秘書長似乎不大放心。
不必擔心,他的眼線是不可能背叛他的,因為那種代價實在太大了,沒有人會去冒這個險的,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
何況現在真正讓他操心的是,最近股東跟董事都蠢蠢欲動,顯然對他這個董事長很不滿,或者更應該說是在吹毛求疵,恨不能把他拉下馬,然後自己坐上去。
他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得逞,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他的,是母親留給他最後的禮物,他絕對要讓這個位置永遠屬於他,陸子銘暗暗地想,臉上卻是沒有一點波瀾。
他給各位董事跟股東作了關於南港項目進程的報告,然而他們真正關心的卻不是這個,他們在意的是……
“聽說最近公司遇到大麻煩了,秦氏集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了,是嗎?”先發問的是二董事陸冬成,也就是他的叔叔,就目前看來,他是除了陸子銘以及陸老爺子以外擁有最大股份的人。
所以對他的位置自然而然覬覦已久,隻是明麵上什麼也不說,人倒是挺風流的,私生子不知道藏了多少個,隻可惜的是,私生子是不可能繼承陸家財產的。
陸冬成早就料到了這麼說的後果是什麼,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頓時滿座嘩然,議論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難怪這幾天我找秦老爺子出去打高爾夫,他怎麼也不肯跟我去,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子銘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可是我們的世交,惹惱了他事情就不好辦了。”
一旦有人開了頭,就會有接二連三的扇風點火,恨不能讓這場戰爭再持續久一些,陸子銘早就看慣了他們這一套,所以也見怪不怪了,隻是還是會頭疼。
他跟秦老爺子關係破裂的事,按理來說隻有他跟秘書長知道,是不可能傳出去的,但現在被莫莉跟陸老爺子知道了,陸老爺子一定會把這些事情都告訴董事們,好讓他心煩意亂。
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亂啊,他恨恨地想,然而現在的當頭大事就是該如何打消董事們的懷疑。
隨著爭議的聲音越來越大,陸子銘也越來越煩躁,他索性一拍桌,擺出冷漠的神情瞪著所有人,全場頓時就安靜了。
誰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那種能讓人感到害怕的震懾力,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讓人嫉妒,不管是嫉妒他的才能,還是他的出身。
“我本來是不打算跟各位說這件事情的,那是因為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我有能力,也有辦法解決,所以你們就不必擔心了,如果沒有解決辦法,就不要在這裏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