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裏麵隻有數十張床,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東西,或許因為太無聊,他們才會經常打架。
景楠看著在房間過道上因為一件小事打起來的獄友,臉上帶著一絲嘲笑,他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並不打算去製止他們。
反正這都是家常便飯了,在這裏的人不是殘暴就是軟弱,打與被打就取決於這兩種性格中的一種,當然景楠肯定是打的那一位,他可不是軟弱的人。
然而在這裏待了都快要一個月了,他還是沒有辦法喜歡上這裏的生活,這裏潮濕陰冷,光是環境就能夠逼死人,誰會喜歡這裏。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承認自己犯了罪,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結果還是被抓到這裏,他當然會不服氣,因此他在進來的第一天就想好了該做什麼一一他要複仇。
把他害成這樣的都是陸子銘那個混蛋,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同時他也得使勁從他身上撈點什麼才好,不過那樣的人怕是不好對付,那就隻能從莫莉身上入手了。
隻是這次已經被她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她之後還會相信他嗎?
景楠這幾天被這幾個問題給糾纏得頭都大了,每天吃飽飯不是睡覺就是坐在床上一邊抓頭一邊想怎麼報複,一個月下來他的頭不知道被抓破幾次。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裏遇到四毛。
不知道過去多久,那兩個打架的人終於被人拉開,一個已經鼻青臉腫,可是另外一個居然毫發無傷,從這裏就可以明顯看得出來差距的懸殊。
那倆人被拉開之後,打人的那位還是揮舞著拳頭想再教訓對方,景楠若是在平時看到這種場景,一定會裝作沒看到,反正他都見怪不怪了,這裏打架不來個幾回合是不可能停下來的。
可是現在的他因為想怎麼報複莫莉還有陸子銘的事情想得頭都痛了,正是煩躁的時候,看到那人還不罷休,一邊揮舞拳頭一邊罵娘。
他現在正想著要找點什麼打發時間順便發泄壓力,偏偏就看到他這麼囂張,他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猛地跳下床,連拖鞋都沒穿,就衝出房間拉住那個人的領子給了他一拳。
“你神經病吧。”那人被打了一拳顯然很不服氣,一邊罵著一邊就要還擊,誰知景楠壓根兒就不遵守打架規則,沒給他說話的時間就又一拳下去。
他雖然自知打不過像陸子銘這樣外表斯文打起架來比誰都可怕的人,但是對付其他人特別是這種一看就知道是癮君子的萎猥瑣男,他還是有點信心的
果然,他隻用了三兩拳就將對方打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更不用說還手。
他的壓力發泄完了,也沒必要再賴在這兒等管理員過來教訓他們,他轉了個身就要走,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有見,你的身手還是這麼了不得。”那個聲音帶著一點痞氣,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景楠本來想裝作沒聽到直接走開,可是腦海中卻突然閃現出兒時玩伴的臉,他整個人一個激靈,猛地回過頭一看,果然就是他,兒時玩伴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