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因為一個人生病,光吃藥就會把這個家庭拖到貧窮的狀態,但是其實那些所謂的特效藥其實出廠價要便宜一倍都不止。
病入膏肓的病患,把自己的所有信任都交給醫生,把自己的命都交給醫生,躺在手術台上,可是那些本來應該嚴格監管的醫療器具卻有可能是殘次品。
莫麗聽了才琳的話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後來那,發生了什麼?”徐記者問到,一般這種事情連牌坐,肯定會牽連出很多的人。
“本來我想,這種事反正也見怪不怪了,而且我妹妹上學還要我供,我媽身體不好,隻要我保持我的道德底線我就安心工作就好了,可是……,可是沒想到……。”
“那天那個飯局上他們要巴結的那個人看上了我,我師傅跟我說讓我去陪他……。”才琳說到這一直堅強隱忍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才琳應該是個剛烈的個性的,隻不過被生活逼得她必須融入那樣的環境,可是這件事觸碰到她的底線,所以她不能再忍了,可能這種事對於有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說到底也不是殺人放火,可是對於有的女孩來說這是尊嚴,莫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世界真是殘酷啊。
“我爸從小就是因為有外遇拋棄我們母女的,他嫌棄我媽沒給他生一個兒子,所以我從小就發誓,我一定要活的更好,更加堂堂正正。”
“所以我從小就努力學習,我潔身自好,……,可是……工作了之後我才發現,起跑線不同,在後期怎麼努力除了累的是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用。”才琳說著儼然已經對於這種生活中的不平等麻木了,她情緒不再那麼激動,隻是眼淚依舊大顆大顆的落下,滑落在她的鼻尖。
莫麗是最理解她的,“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不止是對你,正確的道路雖然艱難,但是你已經選擇了,就要走下去,現在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選擇了,還有你的妹妹,我相信如果她活著她肯定也會這麼選擇。”莫麗看著她的眼睛說到。
才琳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有這樣堅定的目光。
才琳點了點頭,“我師傅勸了我很多遍,可是我沒有答應他,我想辭職他們卻不允許,還拿出合同來壓我,可是那份合同根本就不是我當初簽訂的那一份,我就用我知道的他們的那些事威脅他們,再後來我就偷偷躲起來了,他們找過我母親,我母親因為有點老年癡呆所以他們也沒追問她。”
“我收集的證據對他們來說絕對致命的,自從那次飯局我察覺到不對勁之後我就一直在收集證據,我知道這些證據能夠成為我的護身符,可是沒想到,小媛竟然會忽然回家……,是我害了小媛。”才琳目光悲傷的說到,“我還要供她讀博士那,可是……。”
二十幾歲的年紀正是如花的歲月卻這麼消逝,別說是作為親姐姐的她就是他們這些陌生人都覺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