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虎山脈上空,原本晴朗的夜空,驟然陰雲密布,李煜軒立即說道:“李白,迅速讓你的手下後撤,這裏已經極度危險。”獸王李白悠揚的虎嘯響起,周圍的叢林中一隻隻猛獸迅速開始後撤。
李煜軒站起身來,麵向曾憶陽站立的方向大喊:“曾憶陽哥哥,迅速後退,待天放晴後,在回來!”曾憶陽立即沿著來的路徑迅速後撤。
李白升起陣法的防禦,一個金黃色的罩子倒扣在陣法的上方,天空之中碗口粗細的七道顏色各異的閃電持續攻擊在陣法防護罩上,那金黃色的罩子支撐了片刻,如同蛋殼般碎裂瓦解了,七道閃電劈下來。
李煜軒看到李白要升起土盾防禦,忙大喝道:“李白,放棄抵抗,調集全身氣血配合閃電淬煉軀體!”李白一點大腦袋,收起釋放一半的土盾,閉目咬牙等著閃電的落下。
一陣淒厲的虎嘯聲響徹臥虎山脈,七道閃電在李白那白玉般的皮毛上印出7個黑圈,燒烤虎肉的香味飄出,淡藍的電弧在李白的體表跳躍著。黑色腥臭的雜質一點點從它的毛發間滲出。
當七彩閃電停止時,李白的體表已經布滿粘稠的黑色雜質,猛然睜開一雙虎目,麵露驚恐之色,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李煜軒立即默念萬善功德經,以神識引導出浩然正氣輸入李白體內,一團團的黑絲狀冤魂和心魔魔念被驅逐出李白識海和軀體。
夜空中的陰雲驟然消散,露出漫天的星空,李煜軒立即脫下外套抱住一動不動,重生精血的李白,沿著他來的道路飛奔,並小聲說道:“李白,已經有三名仙階的家夥,在快速趕來,如果遇上,你學幾聲狗叫,先混過去再說,你剛入仙階,還是虛弱狀態,我現在又不是這三個家夥的對手,先委屈一下吧,收斂你的力場和氣息,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白睜開淚眼婆娑的虎目看了李煜軒一眼,無奈的一點頭。傳音道:“本王真是命苦啊,就先跟你去那個萬福酒樓吧,我餐餐要吃你們招牌菜,而且要管飽,吃不飽,我就去前堂吃那些食客。”
李煜軒一個踉蹌,差點趴地上,心中不安的問道:“李白,你一頓要吃多少啊?那個萬福酒樓是家族的,不是我的啊。以修煉到仙階的虎族飯量,一天近一噸的肉食,不用一個月,你就要把萬福酒樓吃的破產啊,你幹脆把我吃了吧。”獸王李白沒有搭理李煜軒,收斂自身氣息和力場,閉目恢複著。
李煜軒抱著李白在叢林中穿梭了一公裏左右,招呼上迎麵奔來的曾憶陽,向著清風寨的方向減慢到曾憶陽能適應的速度,並肩在叢林中穿梭飛奔而去。
斜麵衝出三名身著道袍,手持繩索、乾坤袋等法器的老道,其中一名老道大喝道:“你們兩個小家夥站住!”
李煜軒一拉曾憶陽站立在原地,背對著老道們,向曾憶陽眨了下眼,示意他保持鎮定。一名老道從懷中掏出一麵古樸的銅鏡,對著他們照了一下,照到曾憶陽身上沒有任何反應,但照到李煜軒身上,銅鏡的背麵發出幽幽的綠光,略顯失望的收起銅鏡。
之前大喝的老道喝問道:“小家夥,你是跟誰學的木係功法?你們跑什麼呢?”
李煜軒眼珠一轉,轉過身來,恭敬的說道:“回仙長,每在月圓之夜,師父蒙麵傳授的技藝,從未說過他的法號或姓名,我天生愚鈍,我師父說我會給他丟人,不準我說師父傳藝之事。我深感自身不足,怕給師父丟臉,就和好友來山中曆練,提升自身的戰鬥力,在剛才突然電閃雷鳴,萬獸奔跑,恐怕有恐怖的妖獸出現,我和好友便準備迅速跑回城。”
另一名老道看了眼李煜軒懷裏黑乎乎東西,用手點指,問道:“小家夥,你懷裏是什麼?”
李煜軒眼淚滾落,哽咽道:“回仙長,這是陪我們出來的小狗大黑,被一道閃電擊中,眼看就死了,我帶它回城看醫生。”
那老道無語的搖搖頭,說道:“這裏猛獸遍地,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曆練的地方,想要學藝,來聖地三清觀參加入門弟子考核!這是一顆清熱解毒丹,你給你的大黑喂下,看看能不能救過來吧,速速離去吧!”隨手一顆褐色的藥丸射出,李煜軒伸手接住。
三名老道立即向獸王李白的渡劫地飛馳過去,李煜軒長出了一口氣,把藥丸收好,和曾憶陽繼續向清風寨跑去。
三名老道站在獸王李白渡劫之地,用手捏起焦黑的泥土放到鼻下嗅了嗅,又仔細查看了殘留的陣法痕跡,謹慎的測試了一下陣法的能量殘餘,來到陣法的中心,看著地上散落的幾滴黑色的血漬,相互疑惑的對視了下,取出筆墨在一張紙張畫下殘留的陣法圖案,取出飛行法寶,騰空離去。
在天有些蒙蒙亮時,李煜軒和曾憶陽在一名值班嘍囉的指引下來到聚義堂,不多時,恒九兒帶著兩位寨主快步趕到聚義堂,一進聚義堂三人不約而同的捂住了鼻子,看向臭味來源,李煜軒懷中那團黑乎乎的東西。
李煜軒尷尬的一笑,說道:“恒九兒哥哥,寨中可有洗漱的地方?獸王剛渡過天劫,淬煉了身軀,排出一身雜質,需要盡快清洗。”曾憶陽,恒九兒,古長風和肖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驚悸的看著李煜軒懷中那黑乎乎的看著和小狗一般大小的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