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高真宇終於出發了。
去水水水從桶城出發,必須去南站新建的交通樞紐乘火車。去這條線路的人並不多,高真宇很快買到了車票,將近一個小時的候車之後,火車載著高真宇從桶城出發,一直向西北方向駛去,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當高真宇把隨身在超市買的食物吃光之後,火車終於到達了終點站。在漫長的旅途中,高真宇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養成的不做飯隻在超市購買食物的方式為他的這次旅行節省了不少開支和帶來了便利,一路上他幾乎沒有買車上一絲一毫的食物,非常自足地到達了終點。
在火車到達終點時,高真宇打開手機,竟然意外地收到胖姑娘回複來的短信:“火火火!請勿擾!”高真宇樂了,同時他也為已經忘記給胖姑娘發過短信一事感到慶幸。他們之間確實是沒有溝通的必要了,哼哼,此時此刻,桶城隻是她一個人的了!
接著,高真宇接通了木一名的電話。木一名一行四人正在前麵不遠的小鎮賓館的房間裏,一邊玩塔羅牌一邊等他。高真宇在電話中與他們約好一起進午餐。經過半個小時的公交車車程,再加上一刻鍾出租車車程,高真宇到達賓館時,正趕上大家玩塔羅牌的尾聲。木一名為大家做了簡單的介紹。在介紹高真宇的時候,魏強顯得有些吃驚:“你就是高
真宇?幸會!”高真宇和他握手打招呼,“你好!”在大家一致的要求
下,高真宇同意由他來占卜最後一把塔羅牌。在占卜之前,大家還有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談話。高真宇隨口問木一名:“你們四個人住一個房間哪?”木一名故意
說:“是的,”他正猶豫著組織下一句語言,魏強搶著接了話:“就是!四個人一起住,又省錢又熱鬧,有什麼不好?害我花冤枉房費!”高真宇聽著樂了。吳亞卓不得不接話茬:“真宇,你別聽他的,是我和你木一名哥住這裏,他呀,和人家郝姑娘住隔壁的一間——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郝姑娘聽著不幹了,搶白道:“我發誓,我和魏兄是清白的!”木一名說:“哼哼,剛一晚上就發誓,我和你亞卓姐還沒發誓過呢!”魏強也不示弱,一本正經地說:“你玷汙我可以,你不能玷汙人家郝姑娘,你玷汙郝姑娘也可以,但是你不能玷汙我皈依佛門的決心,你玷汙我皈依佛門的決心也可以,但是你不能玷汙我們大家一路的情誼!”大家哄堂大笑。高真宇就說他要用塔羅牌為魏強和郝姑娘占卜一下,隻要一占卜就什麼都明白了。大家神情立刻專注起來了。
說算就算,高真宇迅速洗牌,迅速在桌子上擺出一個“身心靈”三角牌陣。
這種牌陣簡單易懂,但凡學過一點塔羅牌,一眼就能讀懂,而且也最適合占卜人際關係。魏強切牌之後,高真宇快速發出三張牌,占卜結果立刻揭秘。
切牌為“戰車”。魏強解讀為這位陌生的高姓兄弟是一位男性氣十足的人,具有不凡的決斷能力,為人直率。他本人受到周圍人的尊重和喜愛。他既然提到佛門,自是有超強的克製能力。
表示身體狀況的牌是“劍王後”。表明他與郝姑娘同處一室,他的身體狀況反而更加平穩,雖然相處有些尷尬,但不失為建立彼此信任的好機會,所以,在兩人的關係上處於一種積極的引導麵。
而代表心理狀況的牌是“愚者”。說明他的內心非常單純,他甚至有愧疚感,覺得與郝姑娘同處一室,本身有玷汙她的嫌疑,心理有過幾許不安。
最後代表靈的牌是“節製”。表明他和郝姑娘之間,實際上在觀念上存在很大差異,很難達成某種共識。他們兩人的相處非常別扭和不協調。
所以,高真宇當場宣布:
“他們是這個世間上,最清白的男人和女人,這位仁兄是最正直最純潔的男人,是男人的榜樣!”
高真宇說著拍了拍魏強的肩膀。郝姑娘和魏強歡喜得一擁而上,要和高真宇擁抱。
如此,大夥兒相見甚歡,嬉鬧著隨木一名出得賓館,直奔餐館而去。
到了餐廳,高真宇才發覺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餐廳。綠色的樓體外牆(周圍除與它聯體的賓館外,全是小矮房和窯洞),賓館佇立在當地寬闊的河畔,河水靜靜地從窗前流過。越來越炎熱的天氣此時完全消退,幾隻野鴨正從水裏向河對岸的水域飛去。此時此景,讓人不得不懷想這裏過去的曆史和光榮。
河的這一麵,即是餐廳和賓館——木一名帶著大家由賓館的側門上來;另一麵,即河的對岸,是起伏的山巒。山巒的腰間,閃爍著一排窯洞。但並不見勞作的人們,也不見嬉鬧的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