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歎了口氣,做回座位:“接下來的測試是什麼?”
斯蒂文見洛痕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奇怪:“怎麼不害怕了?”
洛痕:“誰說我害怕?隻是警惕而已。你請我喝茶不會隻是讓我來聽你說著些的吧?我相信你了,也願意接受測試,反正我是蟲師的這個事實你也知道了,也沒有必要好隱藏了。你想要壯大蟲師,我想要變強,這兩者之間沒有衝突,相反還有很大的一致性,所以目前我們可以算是合作者。”
斯蒂文雙手合十,大拇指相互環繞打轉:“很理智的分析,好吧,我們開始,首先將你手指上蟲師專用的封印戒指取下來,沒關係,我在這裏,你不用擔心蟲的暴走。”
洛痕壓根就不擔心原罪會暴走,兩者之間的契約還是有效的。洛痕爽快地褪下戒指,結果和想象的一樣,平靜無疑。
斯蒂文卻疑惑地皺了皺眉,不過表情隻一瞬就消失了:“接下來,將手放在這裏。”斯蒂文敲了敲桌麵,桌麵浮現出一這六棱形的圖陣,感覺像是元素陣。
洛痕將手放在圖陣之上,剛一放上去就感覺到了觸電的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手臂遊走上來。洛痕直覺不好,想要抽回手,可是手像是被釘在了桌子上似的。
“哢哢。”電流開始麻痹洛痕的手臂。
“啊。”洛痕白色的頭發開始變黑,一雙紅色的眼眸染出血色盯著斯蒂文狠狠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斯蒂文談定回答:“引出你身上的所有隱藏能力,將你體內的蟲喚醒,這樣才能完全徹底地對你進行檢測,畢竟蟲師,尤其初期的蟲師最擅長隱藏和欺騙。”
“啊。”洛痕感覺自己身體中的能量正在消失,而且自己靈魂劇烈疼痛。“哐哐”與原罪簽訂的契約開始有些鬆動。
“可惡,你懂什麼?”洛痕對著斯蒂文怒吼,左手抽出腰間的三棱刺毫不猶豫地向自己右臂插下去,疼痛感使洛痕取回對手臂的控製權,洛痕立刻抽回右臂,向後跳開。
血順著手臂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受傷對於洛痕來說是家常便飯了,從容地抽出三棱刺,一甩,甩掉刺上的血,然後將三棱刺放回腰間。手臂的傷正在自己愈合,洛痕撕破衣擺將傷口處綁了一下。
黑色的頭發代替了原來的白發,但因為剛才的式被打斷,暗元素沒有被強行拉出來完,所以眼睛還保持紅色,隻是顏色比之前深了一些,變成了深紅。
這樣一個大動靜弄醒了本在熟睡的原罪。“剛才是怎麼回事?”原罪的聲音傳來:“要不是我抵製的話,說不定契約就要破碎了,這強行破除契約你是想幹什麼?”
“不是我願意的,你都說了是強行。”洛痕道:“那個陣是強製打破身上的封印,契約也算一種,隻是因為當初我也是半壺水,所以契約才會被這麼容易牽動。”
“然後呢?”原罪紅色的眼對準斯蒂文的方向:“那就是罪魁禍首?這個級別的人不是你我目前能對付的,先撤。”
洛痕:“哼,你以為我們能撤?”
洛痕剛對原罪說完脖子就被鉗製住,斯蒂文冷冷道:“小子,你對自己做了什麼?”契約的波動若能躲過斯蒂文的眼睛那麼他也不用在這裏當校長了。靈魂的波動哪怕再微弱,對於高手而言也像是巨浪。
洛痕笑笑拍了拍斯蒂文的手:“不打算喝杯茶慢慢聊?”
斯蒂文將洛痕放回地上,恢複了最初和藹的表情:“說的也是,我也不年輕了,有時還是不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脾氣。”說著拉椅子坐下,打開桌子腳的一側,笑道:“這是我珍藏的酒,能喝嗎?”
洛痕一口將茶飲盡將杯子遞過去。
斯蒂文將紅色瓶子中的液體倒入杯中:“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事,不,可能這世界也沒有像你這樣的人,能詳細說說嗎?”
客氣的詢問,但洛痕明白斯蒂文隻是希望自己能夠坦白了,若不說的話,斯蒂文也有辦法弄清楚他想知道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洛痕將自己與原罪簽訂契約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說自己的在將死之時被一個蟲師救了,從此就成為了蟲師,省去了羅伯特的名字,以及自己本是軒蘭國的人。
斯蒂文對這些省去的事也不感興趣,隻是對於洛痕的蟲以及與蟲結契的事情上很有熱情,多次打斷洛痕詢問細節。最後感慨:“活得久的好處就是能看見更多的以前所謂的‘不可能’變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