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抉擇2(2 / 3)

“你現在知道是王公貴族?你可擔當起森林王國的責任?王公貴族與庶民同罪。你可好,披著漂亮的外衣,搖著長長的大尾巴,到處遊山玩水。這個時候,你還能安心躲在這裏享受美食。”

“這就有罪了?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每一次,我看見你們大軍湧來,作為王爺的我,拿出所有的家私犒勞你們,奉茶奉果,讓你們吃飽喝足了。你們可知王爺在勞心勞力嗎?”

“我們保衛著森林王國,浴血奮戰,流血犧牲。有的連屍體都找不到,隻剩下一堆灰燼。”有狼叫。

豹子清醒了,“你這是泄私憤。你打了敗仗,固然,我也有責任。老狼可是軍中之帥,它怎麼不好好反省反省。我是一位巡察。其實,我早就察覺出險情,並四處傳達訊息。無奈,這災難,不可抗力,事發突然。來不及啊,來不及,長八條腿也沒用。許多動物都來不及撤離。我也是措手不及。現在唯一的是,盡快想出辦法,該補救的補救,以免重蹈覆轍,把損失降到最低。”

“亡羊補牢,晚了。我們的損失早已造成。理由說得堂皇。你身在其位,不謀其政,對災難絲毫沒有察覺。還在這裏裝。你該當何罪?”

圓門陣越縮越緊。

“我們同朝為官,共同為森林王國效力。雖然我們有些不和,但都是點到為止。你唆使軍隊攻打我,這是公報私仇。”豹子嚴陣以對。

“你想奪王位,罪該萬死,殺!”

戰鬥愈來愈激烈。豹子左衝右突,跳到另一處,還是被圓門陣死死地扣住。

大象踏著大腳,拉著長長的隊伍,不費吹灰之力,圓門陣就破了。

糾纏不過,豹子隻得丟下酒肉,踱著步。

“我們餓了。王爺的美食,我們把它當作蘿卜青菜,填飽肚再說。”狼們都用著餐,隻有老狼跟豹子對峙著。

“你是豹王爺嗎?”老狼很是冷靜。

“我的身上流淌著皇家血液。”豹子回答得錚錚悅耳。

“你是巡察嗎?”老狼大嚎著。

“放肆!輪不到你這樣對我說話。”

“縱火犯在哪兒?帶我去看看。”老狼緊緊相逼。

“不知天高地厚,你敢在我麵前指手劃腳。”豹子怒發衝冠。

“告訴我,縱火犯在哪兒。我要逮捕它,將它碎屍萬段!”老狼氣瘋了。

“我也沒見著,如果我見著,還用得你越庖代俎嗎?”

“你不是說你早已察覺了,肯定見到凶手了。現在說不知道了。你在混淆視聽,顛倒黑白,轉移視線。你就是縱火犯!”老狼已擺好架勢。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你敢!”豹子針鋒相對,“你可別忘了我是什麼身份。我若是縱火犯,這不是自己跟自己作對嗎?我用得著這樣嗎。你說話實際一點,不要胡亂猜測。”

“你不就是個王爺吧。無論是誰,都得接受法律製裁。你別以為我什麼不知道。好,念你是王爺。臨終前,你就留幾句話吧。”

豹子收起了恣態,“為了大局,看來我不得不委屈自己,不然會鬧得天昏地暗,你老狼不會放過。”

“哆嗦,隻有一分鍾。”老狼態度堅決。

“好,就說我自己。”豹子無可奈何,“老虎為了平撫我的心情,才給了我一個差使。什麼天鷹地豹,咱們不說。但是,自從我幹起了巡察的工作。心就靜下來了。幹著幹著,我就覺得這份工作極其重要,極其有趣,並且有了一份難以割舍的感情。我兢兢業業地工作著,從無它想。有誰能看到這麼多的山水風光嗎?有誰能真正地體會到速度的力量美嗎?漸漸地,我打消了爭奪王位的念頭。那樣有意思嗎?老虎在山頭,那也是我自己的山頭。牛馬在草地,那也是自己的領地。森林的繁榮昌盛;草原的小花,都牽連著我的每一根神經。生於斯,長於斯,我要把自己的身心全部投入進去。生活就是要好,更要讓別人好。當看見別人好,自己就是不吃一塊肉,心裏都美滋滋的。雖然老虎對我存有戒心,那又怎麼樣?這也不能影響我的情緒。”

“這也洗脫不了你是犯罪嫌疑人。”老狼毫不猶豫。

“元帥。”豹子態度認真,“元帥大戰三百,小戰三千,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這次打了敗仗,你對這次的情況了解多少?你打的是糊塗仗啊”

“這,這,這。”老狼羞愧難當。

豹子又轉向黃毛狼,“黃毛狼將軍,你驍勇善戰,覆湯蹈火,衝鋒陷陣。這次,你的毛都烤黃了,身受重傷。”

黃毛狼正欲說話。

“我知道,你身先士卒。你在戰場看見過一個敵人嗎?對了,哪怕是一個影子。”

黃毛狼低下了頭。

“難道你們的敏感度就輸於我嗎?老狼,你是軍隊領導人。我是巡察。咱們隻是分工不同而已。我們同樣踏著森林王國的土地,在許多事情上,咱們有著共同的感覺。”

“閑話少說,既是我們有著共同的感覺。希望你把這次的經驗教訓好好總結一下。讓大家都來學習。”老狼回過頭,率領大軍繼續撤退。

“總算打發走了。”豹子鬆了一口氣,“為什麼受傷害的總是我。”

“快跟上隊伍。”大象在前頭招呼著。

“你跑到哪兒去了,快點走哎。”母象撫摸著幼崽。

“媽媽,老狼和豹子正在鬥法,好好玩呢。”

“它們玩它們的,咱們走,乖。”母象哄著。

“你也想玩?咱們玩不起。”年輕的大象用鼻子敲了一下小象的頭,“玩死你!”

“你別嚇唬你弟弟好不好。”母象說。

“哼哼。”大象隻顧前頭走著。

“老爸,您怎麼不去勸勸架,拉開它們?”年輕的大象跑到前頭。

“我去勸架?什麼元帥?什麼王爺?簡直就是一坨屎!”

“老爸,這好像不是您說的話。您一向寬容仁慈。”

“我還想一腳踩死它們。現在大災在前,而它們不想辦法去解決,卻熱衷於內訌。這個時候需要齊心協力,精誠合作。”

“可是我們大象向來與人為善。雖人高馬大,從不欺負人。如果人人象我們,自然界就和諧了。”

“你這孩子,別再惹你爸生氣。你爸這也是想不出辦法吧。”老象用鼻子把年輕的大象推到一邊,“這也難怪。這次空前的大災難,森林王國上上下下都震動了。大家都抵當不住,也為這件事著急。發生了互相指責,推諉,甚至鬥毆內訌的事情。情緒都很激動,喪失了理智。這樣還能靜下心來處理森林間的事情?越是大災大難麵前,人要冷靜,多想辦法。還好,這次災難,湧現出一批出類拔萃的人。你爸正想著與他們溝通呢。”

“我能高興起來嗎?這次,我們表現很拙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換來了這麼一點點寶貴的經驗。團結,團結,再團結,團結就是力量。”大象昴頭向前走著。

老象接著說,“這是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換來的寶貴經驗。這次火災,如果我們肩並肩,腳靠腳去救火。我們的家園就不會被燒毀;我們就不會失去許多兄弟姐妹。早知道這樣應付,我們的家園就會得以幸存;我們的兄弟姐妹也許現在還在;我們也不會單個去救火;我也不會四處流浪。森林草地是我們的家園,是我們生活的地方。我們有責任不能讓它再出事。我們必需把這個經驗上報給大王,告訴森林王國的每一位居民。”

“孩子,聽見長輩們說話嗎?我們過得是群體生活。你啊,玩皮,老是離開媽媽的身邊。”母象撫摸著小象。

“媽媽,我走不動了。我好久沒吃東西了。”

“乖乖,前麵就是一片森林,馬上就到了。”母象安慰著。

“長途跋涉,不要說孩子,我也很累。雖然千斤重擔壓在身上,比起森林王國的大事,這算得上什麼?”大象說。

“是啊,那也得快走,多流汗少流血。”老象說。

“長輩,我的汗都沒地方流呢。”年輕的大象說。

“怎麼說話的,不聽教育。”母象的鼻子輕輕地拍在它身上,“這麼大了,說話不正經,誰把你當啞巴。”

年輕的大象蹬蹬地向跑著。

一隻吃草籽的小鳥在草眾中飛舞。

大象們都活躍了起來,“到家了,到家了。咱們先喝水去。”

“大象,大象,聽說你們也是參加大會的?”小鳥迫不及待。

“是啊,小鳥先生。”大象甩著鼻子。

“大象,您來了正好。我正愁著呢。您給我指導指導一下。我腦子笨,不知如何發言。”

“你把你的親身經曆過的事說出來就可以了。”大象樂嗬嗬的。

“可不行哦。大王已經發話,隻討論救火與逃命的問題。可我提出的是植樹造林,與此毫無關聯,相差千裏萬裏。這可讓我想爛了腦殼。”

“植樹造林,這是一項浩大的工程。照顧現實,造福未來,功在千秋。這是一份最基本最徹實的工作。你明天將上頭版頭條。”一向穩定的大象激動了起來。

“真的嗎?我的建議這麼好?”小鳥心花怒放。

“是的,我都沒想到。”大象用切身體會感歎著。

“大象,來咱們跳支舞。”

“我可不行哦,身子不靈活。”大象高興地直搖鼻子,“你可是天生的藝術家。我是地地道道的美食家。咱們就以各自的方式表達快樂的心情吧。”

小鳥跳著美麗的舞蹈,唱著動人的歌謠,“我們在森林裏飛舞,唱著動人的情歌;我們在草地上踱步,收獲著豐碩的莊稼。”

歡娛了好一陣子,小鳥又飛到大象的身上,“大象,我的工作真的如此重要?”

“重要,我在那邊就缺水少草了。”大象不假思索。

“聽說你從很遠地方來,那邊都是荒地和沙漠。”

“是阿,我們是從荒撫的草地和沙漠中來的。日夜兼程,**難耐,沿途喝不上一口水,吃不到一片樹葉。我的兄弟就撂在那兒。如果有樹木,我們還會遭受這個罪嗎?這不管,很多的時候,我們遭受著風沙侵襲,太陽的熾烤。我們整整走了幾百裏,幾千裏啊,終於找到了

一片林子。你猜猜,是什麼情況?不光樹葉吃光了;樹皮也吃光了,我們啃著樹幹。一灘水池塘,我們幾百個擁擠在一起搶著喝水。這夠嗎?現在又燒毀一大片林地,我好心痛啊。有樹林;有草地;有水,我們就得救了。”

“哦,我明白了,那咱們就快點走。”

“走,走,走。”

小鳥飛過山頭,又飛過田野,回頭看看,大象不見了蹤影,“大象不見了,迷路了?”小鳥忙著飛了回來。

“大象,大象,你怎麼走得這麼慢呢?你心裏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

“我著急啊。我這是最快的速度了。我太胖了,我體形碩大,身休笨重,哪有你這麼輕巧。”

“你這樣走,猴年馬月才能到啊,耽誤事呢。”

這句話提醒了大象,“我不能誤了國家大事。我一定要把情況彙報上去,怎麼辦,怎麼辦?”

大象用鼻子砸著腦袋。小鳥笑了。

“看你像熱鍋裏的螞蟻,為何不把事情交給我去辦。”

“對,對。”大象立即寫了一封信,讓小鳥帶上,“小鳥,就辛苦你啦。”

“大象,你放心。”

人群行色匆匆,他們激烈地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