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天以為自己就這麼被撓死的時候,突然雷聲在耳邊炸響,花豹心髒一緊,動作慢了下來,徐天大吼一聲,生生的將豹嘴的弧度擴大到一百八十度。
“都說了,打雷下雨天不適合狩獵。”徐天渾身是血,捂著肩膀一撅一拐的走了回去。
雨水傾盆而下,洗刷著黑暗籠罩下的大地。
“嘶!疼!”徐天抽了一口涼氣,看到一臉陰沉的老爺子,趕忙閉上了嘴。
老爺子唐遠山抽了口煙袋,在屋中不大的空地上走來走去,“徐天!我怎麼說你好!婉兒他不懂事,你還懂事!”
唐遠山憤怒的咆哮道,“你來這裏兩年了,什麼我沒教你!啊!雨天不要走夜路,你帶著那麼多東西,能保護誰?”
最後在唐婉的撒嬌下,老爺子帶著憤憤的情緒回屋睡覺去了!
“明天,記得把東西都送過去,敗家玩意兒!”
夜已深,雨不停,不知何時到天明。獨不眠,已闌珊,欲問萬事誰敢攬。
徐天聽著窗外稀裏嘩啦的雨聲,雖然身體疲憊,可是他依然睡不著覺,也不敢閉眼。
兩年前,徐天被脾氣暴躁的老頭救了之後,昏迷了整整一個月,徐天醒來之後,除了知道自己叫什麼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再也沒有睡過覺,閉過眼。
徐天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每天都要吃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材,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徐天都能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有種莫名的躁動,可是仔細感覺的時候卻什麼也感覺不到,徐天冥冥中感覺有什麼事情要來臨,隻是任他想破頭腦,他也記不起來。
雞叫聲剛剛響起,唐婉就在門外敲起門來,“天哥!起床了!你該去送東西了!”
徐天聽到聲音,搖了搖頭,一夜就這麼過去了!還是睡不著啊!
徐天拿起衣服,看著已經完好如初的傷口,不由得苦笑,自己每次受傷,隻要過一個晚上都會徹底痊愈,這種事情任誰都不會接受,尤其是在這個排斥外來人的村子。
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歇了!看來這次自己運氣不錯,不用冒著大雨送東西。
兩年來,徐天每次出山回來,都要買些東西,風雨無阻的送給村裏的七大嬸八大姑。
徐天彎著九十度的腰,背著比自己身體大幾倍的包袱,走在寂靜無人的彎曲石路上,在大霧中敲開一家家門。
“五嬸!我聽遠山爺說您家的砧板壞了,這是我外出帶回來,您老收下吧!”徐天麵帶笑容的說道,擦著頭上的汗水,將結實的砧板遞了過去。
“哼!”五嬸一把拽過砧板,乓的一聲關上了門。
“七叔!聽說您想抽慶豐鎮的煙葉,這是我特地帶回的。”徐天恭敬的遞上一包煙葉。
乓的一聲,門關上了,煙葉拿走了,卻一句話沒說。
“張九爺,聽說您的砍刀丟了,這是我特地從外麵買來的王記砍刀,您看順手不!”
“殺你順手!”
徐天幹笑道:“您老玩笑了!”
濃霧漸漸散去,安靜的山村漸漸的熱鬧了起來,吃過早飯的人四處串門,坐在一起說話。
“他怎麼還有臉在這裏!”張家七嬸指著背著包袱的徐天,不滿的說道。
王家三叔冷聲道:“哼!無非是想把遠山哥的家底吃幹吃淨,天天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貴的要死,也不知道遠山哥怎麼想的,借錢都要買,為了一個外來人至於嗎!”
“恩恩,至從他來了之後,村裏的事就沒斷過,不是誰家丟了鴨,就是誰家少隻雞,肯定和他有關係。”胡家十六姑磕著剛剛得到的瓜子,有鼻子有眼的說著。
李家三舅點頭,“這個徐天,心眼太壞了!每次都送我們東西,無非想是討好我們,好留在我們村子,圖謀什麼。”
“恩恩,我就說,哪有人在大雨天的,夜裏上山,無緣無故的暈倒在咱們祠堂前,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