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的經曆還無比羞惱的漠月自然不肯再回去,暗自想著,那頭殺掉的鐵掌灰熊便送給幾個武者好了,但想起小獒還在看管著陳歌,心思一動,又運轉精神力纏繞在了識海中第一個黑洞裏的小獒身影,果然,小獒又瞬間出現在了漠月身邊,令漠月不禁嘖嘖稱奇。
陳歌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畢竟他也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不過其倒是沒有什麼惡毒的心思,怎麼說也是候爺之子,隻是脾性有些傲慢,以自我為中心罷了。
幾個武者有心想去安慰陳歌,但是由於身份差距,終究還是沒敢開口。
今日受此侮辱,陳歌沒臉再在這裏呆下去,連姚芻都沒理,便自己憤然離開了此地……
陳歌走後,姚芻也從惱怒,羞憤,震驚,等各種情緒中緩過了勁來,小臉一片紅潮,雖然她和漠月同歲,但是女孩子畢竟要早熟一點……
“幾位放心吧,陳歌他不敢惹你們麻煩的……”
姚芻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隻是丟下了這一句話,也灰溜溜的跑了。
“我們……漠少爺還真是生猛啊……”
幾位武者不禁唏噓道……
紫衣城。
這是一坐繁榮昌盛的重城,街道上車水馬龍,也時常會有名流貴族經過此地,這也是漠城前往王城的必經之路。
“讓開!都給我讓開!想死不成!!”
一聲聲喝斥從遠方傳來,放眼望去,一批無比跋扈的紫衣衛護著中間一輛盡顯奢華的馬車。
“陳少爺,漠月那廢物肯定連您的一招都擋不下來吧!”
車內坐著的共計四人,其中一人正是那侯子陳歌,陳歌旁邊是一個不斷打著瞌睡的邋遢老頭,不過千萬不要小看這老頭,這是不敗候給陳歌安排保護他安全的高手,修為足有聚魄後期,也就是和紫衣城的城主紫衣將沈紫衣修為相同,這邋遢老頭自然是一路跟著陳歌,不過那種小孩子打架,自然是不值得他出手。
而另一邊坐著的,那個一臉諂媚的青年便是沈紫衣的兒子沈濤,而角落裏,麵色始終陰沉的那個居然是楊城的楊虎!
“我敗了。”
陳歌強忍屈辱,眼中似乎已經犯淚,嘴唇被咬的絲絲滲血。
沈濤聞言一愣,然後立刻擺出一副與漠月誓不共天的態度,麵帶狠色的說道:“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垃圾廢物一個!要不我找人把他做了!”
“他是垃圾廢物,那本侯子敗在他手裏,本侯子是什麼!你意為何!”
陳歌雙眼怒睜,對沈濤吼到。
沈濤見馬屁拍到了馬腳上,隻好悻悻的閉上了嘴,卻再心裏暗罵陳歌不識好歹。
“陳侯子莫要動怒,沈公子也是一番好意。”
一旁坐著的楊虎淡淡開口道,侯子二字說的尤其之重,意為你也就仗著你爹厲害,沒有不敗候你什麼都不是,有什麼資格囂張……
“操!你這個全家死光的東西有什麼資格侮辱本侯子!呸!有什麼資格侮辱本少爺!……本人!!老子的仇老子自己會報!滾!都給我滾!”
陳歌正在暴怒邊緣,聽聞到楊虎這不輕不重的一記嘲諷,畢竟少年沒有那麼多心機,頓時便爆發了出來。
楊虎聽到那句全家死光的東西,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身上那接近化真期的氣勢似乎憋不住了要爆發一般。
“出去。”
打瞌睡的老頭依然打著瞌睡,隻是口中仿佛不經意般的隨口說出了兩個字,隻見那楊虎頓時口噴鮮血,仿佛被一股磅礴的大力橫推著直接飛出了馬車,落在了前方的道路上,驚的馬匹嘶叫,紫衣護衛不知所措。
“別!別!陳侯子……不陳公子別動怒,別生氣,別生氣……”
沈濤見勢不妙,連忙打圓場,餘光看到前方把地麵被楊虎砸出的一個大坑,不禁打了個哆嗦。
“走吧。”
陳歌這才消氣,沈濤聞言不敢怠慢,讓馬車繼續前進,而心中卻是隻能祈禱楊虎自求多福……
楊虎渾身劇痛,身上的骨頭似乎寸寸斷裂,口中時不時的吐出鮮血和內髒碎片,其現在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困難。
“漠月,陳歌,沈濤,你們,我全都記住了。”
楊虎仇恨蒙心,順帶著就把隻會阿諛奉承的沈濤也恨上了。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