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壞刃.舞姬.新的訓練計劃(1)(1 / 2)

12月,初冬。

在與夏娜分別之後,我似乎是追尋著冬風的源頭,一直朝著北方行去。原本在香港還略顯溫和的天氣,在我一路向北的途中也漸漸變得寒冷起來。雖然這對於身為火霧戰士的我而言並沒有造成什麼困難與不適。但是,看著沿途越發凋零的枯敗景色,心中還是無法自己的湧起了一種令人心顫的寒意。

而這種寒意也在我獨自一人的旅途中越發的強烈了起來。但是,每當我快要忍受不了這種不知是因為冬景還是孤獨引起的寒意的時候。崔絲總會及時的出聲將那種惹人煩厭的寒意驅散得幹幹淨淨。

腳踏在已經腐敗的樹葉上。傳出了一種酥軟的特殊微響。

周圍是一片光禿禿的樹幹,而我正被它們包裹在了中間。

身處在遍地灰敗的荒山中,被枯樹裹住的強烈彷徨孤單。

聽著正哈著白氣的像是殘喘聲般的呼吸聲,看著周圍突兀曲陋的樹幹。我突然感覺到,在這一片寂靜無聲近乎於死寂的枯木林中,似乎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又覺得像是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我一個人一樣。

“呼——呼——”在這偌大的枯林中隻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聲,但這卻更添一種讓人心悸的孤寂。“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嗎?”無法自控的,在想到這句話的同時,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被人唾棄,被人嘲笑與忽視的孤單時候。在那個時候,我被人們嘲諷為“倒黴蛋”,然而在不久後連這樣叫我的人也沒有了,他們都已經將我忽視。

突然覺得鼻子中酸酸的,心中又湧出了一種用怒火無法掩蓋的無奈悲哀。就算是來到了異世,成為了火霧戰士,也見到了夏娜。我卻還是那個“倒黴蛋”。如果不是因為“燈火闌珊”與碧若讓我“長相蘿莉化”的緣故,我想我還是不被人注意的吧?

我知道,連這也是一件倒黴透頂的事情。倒黴得遇見了碧若,倒黴得不想與碧若分開,倒黴得用寶具將自己變成了“密斯提斯”,倒黴得……明明就在一起,卻無法溝通與相見。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卻依舊是心甘情願的選擇了接受,而且就算是可以重來,我也依舊會如此選擇。因為,我放不下那倒黴透頂的經曆與羈絆。

“‘現在’,是由無數的未來與唯一的過去相交而成。”記得崔絲曾經這麼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並且問我道:“阿寒,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擁有在過去重新選擇有無數的未來與唯一的過去交織而成的現在的能力。你會動用這種能力麼?”那時,碧若已經被儲存在了“燈火闌珊”裏,我也變為了“密斯提斯”。正是在這種我怎麼也無法不讓我自己難受的時候,我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答了這個問題:“不會。我不會選擇逃避的重新來過。因為,我無法放下自己經曆過的一切,與碧若在一起所發生的一切。這一切,都隻是唯一。”

“嗬嗬。”我聽見崔絲略有些開心的笑了:“所以你要打起精神來麵對這一切啊~~因為,你說過的,這一切,對你來說都隻是唯一哦~~~”“嗯。剛才在我回答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但是……”我頓了頓,接著又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狗屁猥瑣中年大叔到底有沒有修改我的運氣啊!!!怎麼我遇見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倒黴!?”“嘛~~~誰知道呢?”崔絲打了個哈哈,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靠!要是我還能遇見他的話,我一定要把他賣到泰國去,讓他體驗一下做人妖是什麼滋味!”我咬著牙殺氣凜冽的說道。但是崔絲一擊淩厲的打擊就讓我徹底崩潰:“啊列~~~阿寒,原來你還在因為你‘長相蘿莉化’這件事而耿耿於懷啊~~~”(唔,一語命中要害)“嗚~~誰說的!?‘長相蘿莉化’又不是‘人妖化’!頂多算是個偽娘而已!!!”“咦?原來阿寒你承認自己是偽娘了啊……”“嗚嗚~~我沒有……崔絲,你一定會下地獄的!一定會的!!”

……

總之,在與崔絲深入探討了一下“偽娘”與“人妖”的區別後(誤很大),我終於明白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當然,這與“偽娘”“人妖”什麼的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在我選擇與夏娜分開過後,就不該再心懷後悔。但是,就算是選擇了麵對,那一個人旅途的寂寞也依舊會令我很是難受。不同於三年穀底的獨自磨練,在與世界接觸與碧若夏娜接觸後,再回歸一人,也的確會因為接觸而心生寂寞之感來。而要命的是,這種感覺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習慣得了的,所以,現在我除了忍受,就別無它法了。

可是,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到底還能忍受多久?

“阿寒,寂寞麼?”腳踩在鬆軟的土地上,寂靜的四周終於有了一絲的聲響。崔絲的問題總是那麼直指中心,讓我在倉皇中就丟盔棄甲了。“嗯。”在手足無措間,我隻好無奈的點頭稱是。是的,我寂寞,而且快要忍受不了那寂寞了。

崔絲沉吟了一下,對我說道:“阿寒,你要知道,你必須要習慣寂寞的感覺。這是作為火霧戰士不得不忍受的!!”我知道,但是要想習慣又談何容易?火霧戰士擁有無限的未來,所以與常人不同的他們注定是孤獨的,而在習慣孤獨後就會變得不近人情了。夏娜是,威爾艾米娜與瑪喬麗.朵起初也是。但是,她們又經過了多少孤獨的時日才變成那樣的?這樣的問題,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