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塵看了看時間,走到衣架旁,拿起白大褂往身上一披,把頭發卷起,用一次性帽子包裹住,走到台子邊消了消毒,從盒子裏抽出一雙一次性塑膠手套往手上一套,從早已擺放在那的工具裏拿起一把手術刀,就著屍體解剖了起來。

解剖是一門‘藝術’,這是當年風輕塵的老師說的,而她,也正是被她老師那優雅而又利落的手法所吸引,也奉行著這句話,用手中的手術刀更清楚的了解人體的結構和更為精確的掌握著人體的弱點。每一刀下去,力求完美。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下班的時間也到了,而風輕塵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風姐,你今天要吃什麼,我吃完幫你帶過來。”話說的是那名叫小徐的法醫,幾乎每次都是如此,當下班時間到了,而風輕塵還未停下來,就意味著其他的人幫她帶午飯。

風輕塵抬了抬頭,看了下小徐,接著又專注在屍體上:“就給我帶一份牛排,三分熟,謝謝!”

小徐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等到小徐回來的時候,風輕塵也差不多解決了眼前的這具,解下那透明的大圍裙,扔掉那帶著血的手套,接過小徐打包回來的牛排,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手術刀和一把叉子,就著工作台的邊上吃著。

當一個新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一個女人低著頭,如瀑布般的頭發垂在臉頰兩旁,看不清楚麵容,纖細的雙手一手拿手術刀,一手拿叉子,舉止優雅的重複著切割的動作,白色的盤子中放著一塊灰褐色的肉,盤子裏還有紅色的類似血水的液體,一身純白的衣服在這個工作室裏尤為突出,最為驚悚的是她麵前正擺著一具開著膛,還沒有縫合起來的屍體,這名新人不由得扶著門框嘔吐了起來。

其實當這人一進來的時候她就意識到,隻是當作不知道,風輕塵抬了抬頭,看向聲音的出處,看著那人胸前的實習證,玩味的說道:“你是新來的實習生?”

這名新人這時才抬起頭來,終於看清楚了能讓自己嘔吐的女人,很出塵的外表,讓人無法跟眼前看到的血腥畫麵結合起來,其實屍體並不可怕,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接觸屍體,但是配以這女子的行為,就讓人不得不反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問道:“你是法醫?”

風輕揚下意識的挑了挑眉,反問:“有問題嗎?”

“沒問題,隻是感覺不像。”這位新人撓了撓頭發,尷尬的說道。“還沒有請教小姐姓名?”

“風輕塵。”簡潔的說道。

新人一聽這名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就是有被稱作為‘判官’的風小姐,傳言隻要是你經手的屍體相關的案子,破獲率100,目前為止,從未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