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請多關照”(1 / 3)

雲層開始交疊,一層一層,越來越厚重,漸漸的,黑了下來。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之感。一滴一滴,頃刻間瓢潑大雨。淋滅了焦躁、煩亂的心,淋濕了浮塵滿天的空氣。

回到教室,柳言已然成為了一隻落湯雞,而舒語卻是好好的,幹淨的有點不像話。

程辰看著一個幹的一塵不染的一個卻狼狽不堪的兩人,忍不住笑了。走到柳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嘻嘻地笑著:“怎麼?才短短兩節課的時間不見就成濕人了,看來倒是挺激烈的嘛。”

柳言原本是不想理會這個家夥的,可這人說話總是不著邊際偏離正軌,而且柳言一直奉承“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原則。他翻了個白眼給程辰,對於這個兒時的鄰居和兄弟的人來說,現在程辰的變化完全和兒時的他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一切依靠著別人,依靠著柳言的人了。

“你倒是很有雅興調侃我嘛,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哭著鬧著……”還沒等柳言把話說完,程辰連忙舉手投降,“得,算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聽聽你的遭遇。”

“什麼遭不遭遇的,還不是被教導主任罰跑操場,回來時又遇上大雨才成這個樣子的。”柳言沒怎麼好氣地說,“你這個人也真是的,見到我都成這樣了,也不把你沒穿的幹淨衣服借我,還一直問這問那的。”

“哦!”程辰經柳言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連忙從抽屜底下拿出沒穿的衣服給柳言。

在一旁傻站的舒語,汗汗的說了句:“他的反射弧是有多長啊。”

接過衣服的柳言,趕緊跑向更衣室換下濕嗒嗒的衣服。等換好後,柳言對著身上的衣服瞅了又瞅,立馬汗顏了。這哪是正常人穿的衣服啊!

無奈之下,柳言拖著長長的衣擺走進教室。頓時引起一陣此起彼伏的驚歎聲。他算是聽出來了,敢情這是程辰的惡作劇。不過後來傳來的唏噓聲倒是在誇柳言。

程辰走近柳言,頭一上一下的晃動著,打量柳言,連連點頭:“不錯,我給的衣服就是合身,活脫脫的就是一標準二十一世紀的複古小青年啊。”

“喂!你是特意整我的吧,隻是沒想到沒整成?”

“這倒沒有…”程辰連連擺手,表明自己並沒有那意思,“隻是我一直想看看你穿古裝的樣子,就這樣而~已~”

柳言聽的出程辰話中有意,要不然程辰也不會特意拉長音的。哦~敢情他還是整我啊。

柳言恍然大悟。算了,現在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有幹衣服穿不是。

坐到位子上,柳言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屁股底下,站起來一看。隻聽到一聲清脆入耳的聲音響起。是的,剛穿上的幹衣服就這麼任性地對柳言揮揮手了。

教室裏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嘲笑聲。每一個人都捧著肚子哈哈大笑,笑的那麼開心,笑的那麼肆無忌憚。

柳言掃了一眼班裏的所有人,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坐了下來。從剛才的環視中,他發現除了舒語靦腆的笑外,有兩個人沒有笑。一個是夢小溪,另一個是柳言怎麼也叫不上名字的同學。他在腦海中回憶起剛才的畫麵。

夢小溪不像所有人那樣笑,不,除了另一個人外。她隻是臉上泛起了微紅,在柳言與她對視上時,她便將頭埋得低低的。

另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桌,不動聲色。別人的笑都被他自然而然的隔開了一樣,隻是那個人一直在看書。也沒什麼特別奇怪之處。

可柳言總感覺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息彌漫在教室內。他運轉了靈魂力量,使用了從言玟那得到的一本有關如何控製靈魂力量的書裏記錄的傳音。

“有沒有感覺到班裏不同尋常的氣息?”

“啊?誰?!”舒語收回了笑,立時警惕起來。

“是我,柳言。”柳言有點無奈,明明都很熟悉自己聲音的舒語竟然會問這種白癡的問題。

“哦,你會用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