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肖芳的死的原因,袁小北說出了自己的那次經曆,雖然現在三個人對袁小北的這次詭異經曆感到不解,而且潛意識裏也相信了這次經曆中關於肖芳的死的那個場景和肖芳的真正死因很像,但是,這畢竟是一次沒有物證的怪異事件,單憑袁小北一個人在這裏說,其實是沒有說服力的。
不過,就眼下的情形來說,肖芳的死已經成為了一個過去時,現在,他們最主要的任務,是查探出“身在天堂”KTV背後所隱藏的巨大的陰謀是什麼。
從袁小北交給祁陽的那三樣物證來看,這個“身在天堂”KTV並不是一般的純粹娛樂性質的場所,裏麵一定隱藏著一些重要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驚天的陰謀,因此,作為國家安全小組的組長和成員來說,祁陽和梁子文都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和義務去破解這些秘密,去鏟除這些威脅。
但是,現在他們麵臨的另一個問題就是,沒有任何可以確認“身在天堂”KTV確實是在進行陰謀的有力證據,而袁小北交給祁陽的三樣物證實際上也說明不了什麼實際的問題,也就是說,這三樣物證最多隻能給祁陽指引一條道路,指出一個方向,而要想真正地破解這個秘密,鏟除這些威脅,還需要更進一步的調查取證。
其實,梁子文進入“身在天堂”KTV就是為了這件事的,不過,單憑梁子文一個人,想在這裏麵取得一些有力的證據,似乎還需要更加長的一段時間。這樣一來,就更加增加了這些威脅的危險性。
祁陽耗不起這個時間,於是,再三思量之後,他決定請袁小北幫忙。但是,袁小北不是國家安全機關的人,雖然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但是,現在國家是否真的有難,有什麼難,都無從所知,又有什麼理由讓一個尋常百姓來冒這個生命危險呢?
祁陽感到很為難,因為一旦他說出了口,袁小北不答應是在份內,如果答應了,萬一真的出現了意外,那麼他的良心又怎麼會安生?
袁小北看著祁陽思慮不定的像是在琢磨著什麼,便問道:“祁陽大哥,有什麼不對嗎?”
祁陽正在左右為難著,聽得袁小北這樣問自己,不由地“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啊,沒什麼不對,隻是——”
袁小北“嗯”了一聲,表示詢問。
最終,祁陽輕拍了一下桌角,然後清了一下嗓子,對袁小北說道:“呃,小北,是這樣的,本來有些事是屬於國家機密的,尋常百姓是不應該摻和進來的,而且我們也有責任和義務保守這些秘密,比如今天我們所談到的事情,其實就屬於國家機密。不過,既然現在已經把你牽扯進來了,我覺得這些事情也應該告訴你了,以免除你心裏麵的那些疑惑。”
袁小北聽著,心髒卻加速度地跳動了起來,他知道這是一種激動,一種本能的激動。
“你現在所在的那家‘身在天堂’KTV,在它的背後其實隱藏著許多不為人所知的秘密,關於這一點,我想不用我詳細說你也應該有所了解了吧?”祁陽說道。
袁小北點了點頭,說道:“嗯,關於這一點,從尼娜跟我說的話以及這張手繪地圖和這些照片我就已經有所發覺了。”
祁陽對於袁小北的回答比較滿意,於是,他點點頭,然後說道:“嗯,不錯。其實從一年之前,我們就獲得了一些消息,說是‘身在天堂’KTV是境外的某個反華組織在中國設立的一個情報機構,他們利用金錢和美色收買一些政府重要官員,從他們那裏竊取一些重要的國家機密,然後再轉到境外。除此之外,他們還在秘密地進行著一些危害國家的事情,就比如你交給我的這張手繪地圖。”
說著,祁陽拿起那張手繪地圖,繼續說道:“其實就是他們所做事情當中的一件,很小的意見,你或者我們,都無法想象得到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巨大的一個陰謀。我們跟蹤監控了這家KTV一年的時間,但是我們發現來這裏的人除了身份特殊一點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特殊異常之處,所以,雖然我們監控了一年的時間,但是實際上,我們並沒有掌握什麼有力的證據足以證明他們在進行犯罪活動,而原因,其實也很簡單,我們隻是從外部監控,而無法從內部實施,但是,這些人都是有著不同尋常的訓練有素的,他們十分會做表麵功夫,所以,如果我們繼續這樣在外監控,那麼我想我們還會依然沒有收獲。於是,我們就派梁子文打入了KTV,希望能夠獲得一些有用的資料。”
袁小北看了看梁子文,梁子文朝他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接著,祁陽又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又麵臨了一個問題,就是單憑梁子文一個人,其實要想在‘身在天堂’KTV這種有著嚴密組織性和紀律性的地方找到一些有力的證據,其實也不是十分容易,因此,需要一個人來配合他,所以——”
袁小北認真地聽著祁陽的話,從他的口氣裏,袁小北也聽出了八九分,於是,袁小北說道:“祁陽大哥,你是希望我能給配合子文完成這個任務是吧?”
祁陽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嚴肅,說道:“小北,我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是,你要知道,完成這個任務可能會有危險,我是擔心——”
袁小北打斷他的話,說道:“祁陽大哥,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其實說白了,就算你不讓我去做這件事,我也打算去做了,說出來可能你會覺得有些可笑,我做這件事,其實也是因為我曾經答應過尼娜和肖芳,雖然這會在很多人看來不可思議,但是我袁小北就是這樣一個人,既然答應了別人,就一定要努力去做,做到了,是我實現了承諾;做不到,我隻要盡力了,也不會有所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