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黑貓的眼睛也因為失去了光束的照射而更加顯得妖冶怪異,袁小北不敢與它對視,仿佛在恐懼因為對視而使自己的魂魄被黑貓攝取。
“這黑貓是如何進來的?”袁小北輕聲自語著,全然忘記了應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且也忘記了可能外麵的大門已經被那個佝僂的身影鎖住。一旦外麵的大門鎖住,那麼他很有可能會被鎖在這裏,直到陳天鴻重新進入,然後……
他能夠想象得出這種結局所帶來的後果會是怎樣!
不過,此刻的袁小北心中所想的並不是這些事情,而是在思考著這隻黑貓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如果說是陳天鴻故意養了一隻貓在這裏,似乎不合理,而且平時也沒有發現陳天鴻有養貓的習慣。
如果不是陳天鴻養的,那它就隻能是從外界進入的。但是,它又是從何處進入的呢?
想到這隻黑貓是從外界進入到中央大廳的,袁小北不由地心裏打了一個突,因為他忽然想到了尼娜曾經說過的“中央大廳裏有通往天台的通道”的事情。
“喵——”那隻黑貓像是有些不甘心被忽略似的,又一次叫了起來,隻是這次的聲音更加顯得淒厲,令人悚然。
袁小北忽然站起身,那隻黑貓盯著他看著,眼神中帶著某種說不出的詭異莫名。
一人一貓就這樣對視著,仿佛袁小北真的就被這黑貓攝取了靈魂,一動不動。
忽然,那黑貓發出一聲更加淒厲的叫聲,然後“噌”的一聲竄了出去。
袁小北緊緊地追著黑貓,因為他知道,這黑貓肯定知道從哪裏能夠通向天台。
中央大廳的麵積並不小,這裏麵分了幾個空間,就像是一套別墅裏麵的布置,而其布置之奢華也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袁小北並無心思欣賞這些,而是緊緊地跟著黑貓。
隻見黑貓七躥八跳地來到一個酒櫃前麵,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袁小北追到這裏,四處尋找黑貓的下落,卻怎麼也找不見,不由地納悶兒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在酒櫃的右下角處有一束微弱的光線從外麵射進來。
袁小北走到那束光線射進的地方,發現那裏是有一條兩指漸寬的縫隙,縫隙的上半部分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隻有下麵一小部分與外界相通。
他將手放到下麵的縫隙處,能夠感受到絲絲涼意,這說明這裏是和天台相通的。
但是要如何從這裏上天台卻又成了一個難題。
他將手伸入那道縫隙裏,然後用力扒著酒櫃,想要將它推向另外一邊,好使更多的通道露出來。
但是,那酒櫃就像是被固定在那裏似的,任憑他怎麼用力都一動不動。
袁小北在想,這裏肯定有什麼機關存在。
因為他知道,在一些神秘的地方,總要有一些機關來控製著這些東西。
於是,他開始在酒櫃和酒櫃的四周摸索著,希望能夠找到那個控製的機括。
酒櫃上擺滿的都是一些名貴的酒,對於像袁小北這樣不喝酒的人來說,認識的酒也就僅限於那幾種,而麵前的酒櫃上擺著的都是一些名貴的酒,有些他聽都沒有聽說過,如果現在袁小北有時間來慢慢地欣賞和品味這些酒,那麼他就會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充滿了好奇與新鮮。
但是現在,他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價格昂貴的貴族酒,他必須找到那個控製機括,以證實這裏確實存在通往天台的通道。
忽然,他的手碰到了酒櫃旁邊的一個與酒櫃連在一起但是卻比酒櫃矮上一截的一個台櫃上的一個球型物體。
那個物體像是一個球體,但是卻是軟綿綿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揉捏一個軟塑膠製成的軟球一樣,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袁小北覺得那就像是一隻女人的乳房,雖然他沒有摸過女人的乳房,但是憑借著成年男人的感覺,他覺得那應該是。
想到此處,他不由本能地迅速將手縮了回來,將手縮在了懷裏。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在這漆黑的夜裏,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出現一隻女人的乳房?
袁小北深呼吸了一下,頭腦清醒了許多,心跳也沒有那麼厲害了。
回想起剛才自己的反應,他不由地笑了笑,心說:這裏怎麼可能會出現一隻女人的乳房呢?那隻不過是一個軟綿綿的物體罷了。
接著,他又嚐試性地伸出手,摸向剛才那個軟綿綿的物體,又一次,他感受到了那種軟綿綿。
“不一樣,”袁小北自言自語道,“應該是不一樣。”
他之所以後麵又加了一句“應該不一樣”,是因為他根本不清楚女人的乳房摸上去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能夠感受得到這物體與女人的乳房之間的差別,這個物體是冰冷的,沒有溫度。
忽然,袁小北在揉捏這個軟綿綿的物體的時候,發現在其內部有一個硬芯,這個硬芯呈一個十分怪異的形狀,就像是衝擊鑽上使用的扳手——一個圓柱體上橫穿著一個硬棍,兩端突出來,與圓柱體構成了一個“十”字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