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正在喪失著說話的本領呢!
唇角劃開好看的弧度,淺淺的酒窩亦在男人臉上蕩開,眉眼如畫,大抵就是這樣的感覺。
“朕為什麼要讓你死掉,你死掉對朕又有什麼好處?”邪魅的眸子說著輕浮的話語剛剛好相配,頓了頓又道:“朕的奴妃,長夜深深,這宮中有所有女子愛的榮華富貴,朕不虧待你一分一毫,但是……”麵上的酒窩更加深刻如刻在臉龐上的,男人的嘴唇再輕啟,又吐出一句話,“但是……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才是最折磨人的狀態。
讓人生生的活著不如幹脆的死去,對死亡都沒有恐懼的人何必還害怕活著,或者剛剛好相反才是此前最理想的狀態吧!
“禽獸!”夏冰兒出言不遜的罵道。
狠戾的人,狠戾的動作。
夏冰兒已經毫無反抗的力量,甚至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在這人的榨取上。
目光昏昏沉沉的跟隨著麵上的男人耳發上掉落的汗珠,那汗珠靜靜的打在她的臉頰上,可能是鹹的味道嗎?這樣禽獸不如的人?
夏冰兒不知道,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又由此畫上了一個傷心的句號。
她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軒轅宸又堅持著,但是女人已經沒有絲毫的反抗,實在不是一國皇帝的範,翻身玉立在床前鋪了地毯的地麵上,方才扔出來的衣服被很快套在了結實的身子上。
床上的女人,軒轅宸冷冷的掃視了她一眼。此前花容月貌的臉蛋現在因為嘴唇上麵添上了兩道傷痕變得猙獰,整張麵孔好像也失去了幾分姿色,變得憔悴難堪,身子柔軟的鋪陳在床上。
心思一閃,叫過外麵守著的太監的時候順便拉過了一隻毛毯蓋在夏冰兒的身子上,避免了被外麵的太監宮女看得清清楚楚,好歹還是頂著他妃嬪稱號的人!
“給奴妃穿上衣裳,帶到雨濃軒,從今以後,讓她住在雨濃軒,你們好好伺候著!”軒轅宸在太監的忙碌下穿好了龍袍,剛要出門,衣衫已經帶起了一陣輕風,突然想起來似的,又停下腳步吩咐福德貴。
福德貴一個俯身,“奴才馬上去辦!”
軒轅宸那邊已經帶著身邊的小廝很快出了思悟宮的大門。
這思悟宮,顧名思義是用來反思頓悟的宮殿,說白了就是冷宮,他一個皇帝在兩天之內光顧了兩次冷宮,而且將新娘子送到這裏來,想必在外麵已經完全傳開了吧,現在開始,應該他演一場好戲給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好好瞧瞧了。
夏氏一族,軒轅宸的俊臉上摩挲出點點冷意,輕眯的眼睛散發著濃濃的危險的味道。
夏冰兒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溫軟玉潤的被褥中間,與前一天她醒來時的感官觸覺完全不一樣。
那將她身子咯得發紫的被褥都去了哪裏,現今雖然全身酸疼,但是被褥摩挲著皮膚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很是享受。
真真像是現代的席夢思。
或者回到了她自己的房子?
剛才還懶得睜開的雙眼像打了雞血一樣猛然瞪得大大的睜開,床幔間的吊穗和紗幔,似輕風刮過,都在輕輕的擺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