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也是緊張兮兮的不知如何是好,安晴依卻笑了笑所:“縣官總也有現管之處,你去找冷子楓,先謝過他下手殺了竹溪的事情,而後就托他在軍中為父親好好安置了!”
“娘娘說的不錯,這冷子楓雖然孱弱卻是出身武將,如今又做了九門提督,正是武將們爭相巴結的人選,找他自然是不會錯的!”憐兒興高采烈說到。
安晴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冷子楓如今怕也正是驚弓之鳥呢,殺了竹溪他最怕的自然是太後追查,自己就讓小杏去知會他一聲,他自然感恩戴德,對待安有道自然也不會太過嚴苛!
淩見正被太後急招入宮,他自己都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太後交代過,若是沒有緊急要務,除非萬不得已是絕不讓允許他出入宮禁的,如此難免叫人生疑,可是如今卻是太後中主動召他前來,看來事態早已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了!
“哀家叫你來想必你也猜得出來哀家已經等不急了,此事皆因軒轅澈而起,他奏明了皇上,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了,安有道不日就要出了天牢到西域大軍中去了,若是如此隻怕這安有道便是再沒心機也看得出大軍異動!”太後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淩見正說。
淩見正沉吟不語,好似想了半天之後才抬頭說到:“太後的意思屬下明白,太後可是要在這安有道到得大軍之前就要起事?”
太後點了點頭,這才柔聲說到:“你起來回話吧!”
淩見正就站了起來,太後悠悠說到:“也不是哀家心急,隻是最近宮中事多,哀家竊以為就在這翊坤宮中怕是也有存乎異心之人,若是哀家再優柔寡斷,隻怕會反坐其亂了!”
“太後說的是,屬下在前朝也是日夜思慮,如今的時機倒也算成熟,皇上身邊無非也就隻有屬下和冷子楓而已,原本還有這個安有道,如今他早已是階下之囚了,根本無足所慮了!”淩見正輕聲說。
太後仰麵看著穹窿之頂倒是笑了,她低下頭來看著淩見正問到:“你說哀家苦心孤詣為的什麼,當麵先帝爺駕崩的時候哀家還有些野心,隻是先帝遺詔寫的分明,又因為哀家出自西域,自然是不能輕舉妄動,可是如今時機也算成熟,哀家卻已經老了!”
“太後萬不可說這種喪氣話,太後春秋鼎盛,正是大展宏圖之時,若是如此憂慮則不是太後該有的心思,太後且想,那西域國如今也是國運衰微,若是太後取得東宇國天下,而後蕩平西域,如此不世之功可不是誰人都能做得到的!”淩見正見太後心思有些動搖,在下麵一味苦勸。
太後卻苦笑了一聲,而後問到:“你說這些話哀家豈能不懂,可是幽幽青史,如椽鐵筆,哀家卻要在後人心中留下如何一個罵名呢?”
淩見正嗬嗬笑了,人就是如此奇怪,在如此生死關頭太後想的卻是自己的名頭卻會如何,當真是叫他有些難以接受了,他笑說:“太後可曾看過有名不見經傳之輩曾留名青史的?”
“你這話問的蹊蹺了,既然名不見經傳了,自然是籍籍無名之輩,哀家哪裏能得知了!”太後不禁反問,淩見正笑說:“還不是如此嗎?能青史留名之人都是人中龍鳳,便是老奴想要史官如椽鐵筆寫上一筆怕也是難!”
太後不禁點了點頭,雖然這話說的未免粗俗了一些,不過倒是實情,她悠悠歎息說到:“如此你便去辦就是了!哀家就在這翊坤宮中等候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