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野下座後,戲虐的說道:“謝了小鬼,不過你真好心啊,還真敢讓我坐啊。”雲若此時的臉上早已不見了平時與白的嬉戲,而是恢複了他一向的平淡笑容,讓人極易對他放下戒心,生以好感。或許桃野自己都還未發覺,他對雲若完全沒有對海軍們的那種符合他的規則之舉,反而遵從了他的本心說著戲言。
“先生客氣了,”雲若沉吟了一番,繼續說道:“不過先生倒是太過自謙了,先生如此大仁大義,當得世人敬仰,有什麼不敢讓先生坐的。”
“大仁大義?!”桃野當場差點沒噴了:“我說小鬼,知道我是誰嗎?鬼人再不斬就是我!知道這稱號怎麼來的嗎?”
“卻是略知一二,是當年先生在參與貴國的考核時,斬殺了當時所有的考生所得的。”雲若麵色不變說道。
“哈?!知道?!那小鬼你是傻了吧。”桃野嘲笑道。
雲若搖了搖頭,仍是微笑道:“不正是如此,才顯得先生大仁大義嗎?據我所知,當時貴國倉王暴政,正是先生所為才令倉王不得不改變政策,減淡了霧國的慘淡民情啊。先生此舉,倒是頗得佛家所言之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之風啊。”佛門,在天元大陸,仍是一種信仰,也是一個超凡勢力。
“哼,盡是胡說八道。那是我為了上位才做的,他人生死與我何幹。”桃野狀作不屑道。
“嗬嗬,那你現在是在哪裏?”雲若道。
桃野頓時啞口。
“嗬嗬,刺殺倉王你會有什麼好處呢?”風水輪流,這回換雲若戲虐道:“況且我可是從未聽說一個對權利有野心的人會自己以身犯險的哦。”
桃野仍是無言以對,不過他這裏安靜了,別地兒可是剛鬧騰起來。
“吼,這麼說來,再不斬他還真是個好人呢。”海兵甲說。
“是啊是啊,拋棄自我,來換取國家的安寧,實在是太偉大了!”海兵乙。
“還有還有,你們知道嗎,再不斬大人他這些年雖然做下了不少滅門事件,但是他可是從來沒有殺過孩子的哦,現在想想看,原來是對當年那些孩子們的贖罪啊。”海兵丙。
“哦,原來如此。”周圍海兵們恍然大悟道。
諸如此類的言語發生在餐廳的所有角落......
桃野從進餐廳開始就一直是眾人目光的焦點,他坐到雲若那桌後仍是不例外,剛才雲若的那番言語自然被眾人所聽到。一時間,滿餐廳的人都以一種“你是好人”的崇敬目光望向桃野。
“囉嗦!”桃野一向受慣了他人的畏懼及厭惡目光,哪碰到過對他崇拜的,當時他就受不了了。隨即他拍案而起,然後......就徑直走了......是低著頭的哦。
“呐,白啊,”雲若輕聲道。
“怎麼了老板?”白正輕笑著注視著桃野的離去,聽到雲若在呼喚她,回首問道。
隻見雲若一臉嚴肅,弄得白也不由莫名的緊張起來。隻聽雲若道:“剛剛再不斬那樣就是傲嬌哦,是不是很可愛啊?”
“嗯,真的呢,和原來的再不斬先生一點都不像呢。”白早就對自家老板的搞怪見怪不怪了,沒關係,雲若丟節操,她幫雲若撿回來......
雲若收起了一臉嚴肅,恢複了他淡然的模樣,“白,你覺得再不斬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白聞言愣了愣,隨即搖頭道:“不知道呢。”
“嘛,畢竟你們不認識,那我這麼問好了,你對再不斬的感覺怎麼樣?”雲若又問道。
白沉思了一會兒,便答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總感覺再不斬先生很親切,如果不是已經遇到了老板你的話,我想我會和再不斬先生走的。”
雲若淡淡的點了點頭微笑道:“是眼神,再不斬的眼神和當初我遇到你時的眼神很相似啊。想必當時他也是因為這個才想要帶走你的吧,畢竟你當時還沒有從迷茫中擺脫出來,眼神還未蛻變。”
白聞言沒有過多表示,隻是輕歎了一聲:“誒,再不斬先生也是一個可憐人呢。”
就在雲若和白結束掉這頓愉快的午餐(**和被**)時,一名海兵走了過來,他向雲若敬了個禮,說道:“雲若少爺,白小姐,青雉大人有請。”
這個海兵雲若還記得他,範瑜誌,本來是藍仁派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的,可是白上船後包攬了雲若的全部,於是青雉又把他收回去做別的工作了,畢竟軍艦上的事務還是比較繁忙的。
雲若聞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麵帶微笑的回道:“啊,知道了,白,既然上將大人有請,我們就走一趟吧。”雲若交待了下白“那麼,請帶路吧。”
房間依然是當初雲若剛上船時藍仁邀請他來的房間,想來這裏應該是他的辦公間吧。範瑜誌將二人領進房間,便欠身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這是藍仁吩咐的,他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與雲若和白談談。
“坐吧。”這是藍仁說的第一句話,就讓二人略微驚訝了一番。二人不是第一次被請到這裏來與藍仁聊天了,依照藍仁懶散的性子,再說明白點,就是不會招待人,這種招待話可是第一次聽他說出來,平時雲若都是直接入座的。雖然有些不合禮數,但麵對藍仁實乃無奈之舉。